提他故乡种种情况:譬如说,他家乡乌拉尔,受人祸害最早,也最厉害;许多湖泊、池塘和河流水色像生锈似,什生物也不长;美丽乔索瓦亚河受尽伤害和折磨;还有那卡马水库,它附近土地遭罪已经二十五年多,也曾有人想弄个堤岸把水挡住,但不成啊,土块不断地塌落、塌落……
有谁会反对让几百万千瓦乃至数十亿千瓦电能供们使用,为们大家造福呢?当然,谁也不会反对!可是到何年何月们才能学会不仅仅向大自然索取——索取千百万吨、千百万立方米和千百万千瓦资源,同时也学会给予大自然些什呢?到何年何月们才学会像操持有方当家人那样,管好自己家业呢?……
石滩在狂号。它还像百年前、千年前样喧闹不息,可是鲟鱼——这些给河流增辉生灵,已经不再回到石滩激流中鱼跃翻腾,不再在这儿忽闪着它那刀刃似银脊嬉戏。
……从卡扎钦斯克石滩出发,来到千多俄里外下通古斯卡河,这带据说还没有发生过戕害大自然现象。投入过路人眼帘,只是叶尼塞河至通古斯卡河之间绵亘数百公里河岸,是大片甜味四溢柳叶菜汇成玫瑰色海洋,当中长着些笔直但不太高大北方树木,酸果藤密密缠绕,马林浆果、合叶子、毒莓和各种各样小灌木到处丛生,这片贫瘠之地倒是不容易发生火灾,它太大,火苗无法窜过水汽腾腾沼地、纵横交错小河谷、汹涌激流,还有那高耸终年积雪山脊——正是这山脊护卫着无力自卫原始森林。
其实有些东西看来比火还要可怕,这就是树蚜、木蠹蛾、蠕虫以及各种毛虫,其中最厉害是种永无餍足,整天无休无止地啃食树木蚕蛾。它们给西伯利亚森林带来浩劫。蚕蛾最早出现在阿尔泰边区,随后便转移到——确切说是蜂拥到萨彦岭,活像条汹涌、浑浊大河泻千里。但凡这条大河流过地方无不树木枯萎,满目疮痍。这和森林瘟疫旦像脓血般流至西伯利亚大铁路时,连火车轮子也要打滑。这些害人虫路造孽,自己也闹得精疲力竭,于是纷纷躲进萨彦岭小河谷里,停在稠李和醋栗嫩枝上,停在切比较柔嫩香甜枝干上。只要它们饿得发软颌齿还能啃得动,它们就悄悄地吐丝编网,织出个个小袋,生儿育女。皮色发绿、貌似无害小蠕虫在个个小袋里慢慢蠕动,身子缩成团,相互间你推搡,把新长嫩枝也给蹭折;待到它们稍稍长大,便把丝织窝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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