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西扬卡寄来封信,使得阿基姆记起她。信封上署名是:“卡西扬卡·阿基莫芙娜·阿加菲娅。”好啊,把她哥哥名字当做父名用!那也好,读来怪好听:阿——基——莫——芙——娜!从信中得知卡西扬卡学油漆工已经满师,如今在克拉斯诺亚尔斯克市附近个工地上工作。
“卡西扬卡!她是个有头脑人,到哪儿都能生活!”信把阿基姆感动。“其他几个弟妹怎样呢?他们学些什?在干什工作呢?如果能见上面,该有多好。”这个念头只是闪而过,终于连卡西扬卡信也没有回。他从来不写信,也没有写信时间,再说,那阵子谁对他都似乎可有可无,他什也不需要。
然而阿基姆命乖运蹇,顺顺当当生活眼看着又叫哪个恶心肠人给毁,居然发明金属结构自明灯标。“这些待在中心地区人真是闲得没事干,干吗老是把人从个地方赶到另个地方,弄得人不得安生?会儿是铁路停建,会儿鲍加尼达村没有,会儿是母亲不在人世,家庭也拆散,会儿又生出个新鲜事——灯标换成自动!”阿基姆忿忿然地想道。
“勇敢”号拖条小驳船,带着捕鱼人驶向北方。但几趟以后再也出不远门,它已经老朽,早已没有昔日雄姿。它难得有机会运次当地货物。到后来,只是运运工厂里垃圾破烂,大半时间都是停泊着,船首对着堤岸,上上下下都是窟窿和缝隙,就像拉水驾马那样半死不活。后来“勇敢”号被曳进船坞,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在水上出现。听说,它被肢解为堆金属。
春上,当另艘轮船在另个人带领下驶往叶尼塞河下游去安排那些个自动装置时,这条河上老河运工作者帕拉蒙·帕拉蒙内奇·奥尔苏菲耶夫猝然中风。他那硕大身子卧在连地板都洗得尘不染医院病榻上,紧闭着眼睛,动也不动,句话也不说,只求早死。此时已进汽车驾驶员训练班阿基姆,给他送来名贵糖水菠萝。小伙子恭恭敬敬地坐在这个声不吭老河运工作者身旁,替他把毯子盖盖好,装作无心地碰碰他那毛茸茸手,谢天谢地,手还有热气。阿基姆终于克制不住自己感情,三脚两步走出病房,边走边脱去白大褂,奔到医院院子里,揪心扯肺地为这个巨人放声痛哭。
巨人终于死里逃生,又活过来,可是却把他所有水手服装统统在市场上贱价卖掉,穿上件灰不溜丢、小得不合身西装上身,戴上顶鸭舌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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