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虽然像猫样到处拉屎惹事,却像兔子样胆怯怕事,他深知家乡风尚,早已躲进池塘背后个荒凉灌木林子里去睡大觉,也不理睬叮满在他脸上马蝇,专等警察和侦察员光临。
柯曼多尔没找到司机,就不顾切地对着林子开几枪,然后收拾停当,准备投河。他在浮动码头上把枪、靴子都丢进水里,然后撕破衬衣就纵身跳进叶尼塞河。人们费好大劲儿才把他救出水——他竭力挣扎。人们用伏特加酒把他灌得不省人事,他开始痉挛,口吐白沫,这发狂切禅人终于倒下去,发作过去,他软下来,劲儿散。在葬礼上他并不哭泣,也不出声,他木然地站着,很顺从但不糊涂,穿着新外套和揉皱时式衬衣,他不知道该做什,自己这个人该何处安身?
经历好长段时间和内心痛苦过程,柯曼多尔才渐渐在精神上恢复过来。在孤独和忧伤里他不求在家庭里得到慰藉,而且和家庭更形疏远。他几乎仇视两个小孩子,因为这两个讨厌东西还活在世界上,而塔依卡却不在。孩子们也感到父亲敌意,尽量不和他照面。
和塔依卡起给轧在汽车下姑娘虽然拄根拐杖,但活下来,也回避和柯曼多尔见面。“你为什也老躲着?”柯曼多尔试图在自己心里唤起对这女孩子感情,和蔼地向她点头。然而在他思想深处却感到压抑和痛苦:为什这个满脸雀斑、牙齿稀落、头发土黄丫头却活着,而美丽塔依卡要死去呢?做爹欢乐都是从塔依卡来!她生育孩子也定将是健康和美丽,而这个能生养什东西?废物!再增添那个傻玩意儿……
“不能这样想。”柯曼多尔告诫自己。为这种邪恶念头命运会给他报应,会惩罚他,但是他对自己却完全无能为力。对人敌意和愤恨充满在他整个心间,它比癌症还可怕地在他全身蔓延,而他力量所能做得到只是尽可能少到人们中去,待在轮船船舱里,喝醉就像女人那样细声细气地哭泣,泪水湿透女儿相片,浮肿嘴唇吮湿女儿相片。当农场轮船给送去停泊歇冬时候,他就深入原始森林里去打猎,在塞姆河岸上搭座避人耳目小木房。
柯曼多尔女人变老,她怨天尤人,什都不怕,不断责怪丈夫:如果他不在外面逛荡,不喝酒,帮着抚养照管孩子——女儿也不会遭这场灾祸吧!?
她话能作准吗?她是个婆娘,个女人,无非是借叫嚷忘掉下忧伤,使她受创心灵轻松点。但不幸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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