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吉鲁把学校当作金钱转换平台,这引起古阿霞注意,说明他关心复校后续发展。古阿霞说,她有几次打电话给帕吉鲁,打每个点,就是找不到,“十天前到山下,打电话给省府教育厅,他们说原则上同意在山上设立分校,这是好消息,”古阿霞继续说,“不过,教育厅人员说,设分校要学
工吊挂上火车拖板,运送下山。古阿霞想起那个刚来摩里沙卡傍晚,个人爬上集材木上灯景象,不过这里景观更加苍凉,风声吹过钢索与集材木发出尖锐声响,那可能是战斗呐喊,或是荒地挽歌,取决于听者心情。
两人坐在铁轨边,共食古阿霞带来人份铝盒午餐,有腌黄鱼、面筋与荷包蛋。这会是他们接下来几天吃得最好午餐。没吃饱帕吉鲁拿出干粮,也分些给黄狗吃。餐后,他们走在土径往上爬,沿路所见光秃秃,只剩树墩与无价值矮灌木。更远处传来混杂哨音、吼叫与柴油引擎声响,咆哮声没断过。当她走上山头,看到有五座棱线堆栈,距离往外延展1公里也是光秃秃,这场景是三百位工人不松懈砍伐血汗,而最远处有个伐木工爬上30公尺高树顶制作集材柱,像凶狠猫头鹰“鸺鹠”垂直站着,持电锯操作,画面惊险,这让古阿霞多看会儿。
古阿霞看到被歼灭大地,喉咙发出“啊”,那是无比赞佩,工人竟然能把树林砍得精光,几乎把地皮翻过来,在热日晕照下,像是黑白电视里阿姆斯壮登陆月球恶劣背景。地表留下大小不树墩,密密麻麻,在第二个山头下方,她看到个难以估算大树墩,少说有两千年岁数,树缘留着锯裂齿状树皮,可以停小巴士。古阿霞被菊港山庄那些围着火塘聊天伐木工影响,心中盘算,这棵树材积多少,能值多少钱,然后把这问题问他。
帕吉鲁走上树墩,手滑过细齿状电锯截面,那瞬间算出年轮密纹,知道这棵有两千百岁,美妮喜③,千年前曾被台风吹斜,两礼拜前被砍倒,历时约两小时,而它换算价值是“能请五个老师,两个月薪水”,帕吉鲁说。
古阿霞觉得这想法挺有意思,他能换算成教师人力,便考考看:“这棵树可以做成几张桌椅?”
“用五个老师教书两个月薪水,可以买很多桌子、椅子。”
古阿霞听糊涂,说:“所以,这棵树不能做成桌椅?”
“美妮喜比较贵,不适合。”
“那棵呢!可以当桌椅吗?”古阿霞指着不远处另个树墩。
“那值两个老师薪水,可以买五张讲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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