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打电话上山给你,个个点打下去,都说你不在。原来你哪都没有去,就在这等上山。”
“不坐车,人走,慢慢地,现在才走到这。”
“你走到这就等来,早就知道会来这。”
“哪有?”
古阿霞装模作样地看天,黄狗也瞧着,天蓝油迸,有什答案闪着,“你没诚实讲喔!看就知道。”
霞也跟着望去。晴空像是瓦斯炉蓝焰般闪闪发光,蓝光尽陲是中央山脉棱线,那有着近午从地表热气蒸腾水气云。白云此刻出发,不久会占满蓝天。帕吉鲁看着云,说:“云没说过话,山也没说过话,看久就知道他们在说什,那两个人也是。”
“说也是。”古阿霞应着,心里纳闷,又说,“那为什这里叫‘将军说再见’,名字这长?”
“他们想说再见。”
“怪,那为什不是‘将军说您好’或‘将军说很无聊’,却偏偏要说再见?”
帕吉鲁又觑天,连黄狗也跑过来瞧,瞧天空写什答案。他说:“看就知道他们在说什,就是再见。”
“不可能。”
“当然,你看那张广告牌图里两个胖子,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你看云看山都看出道理,比你冰雪聪明,就只能在蛋壳上鬼打墙?能看穿你,晓得你肠底养什蛔虫,不是吗?”
这说,帕吉鲁笑起来,古阿霞也是,然后来往地说起来,顺着森铁往上走。细瘦铁轨在阳光下反光,开着花蕊矮菊沿着铁路窜出,不断往上延伸。黄狗追着只巨嘴鸦,跑得好远,影子都没,不要当电灯泡妨碍古阿霞与帕吉鲁谈话。
古阿霞来到78林班地,她第次进入砍伐林场。摩里沙卡事业区,以逆时针在万里溪与知亚干溪划分百零八个林班地,形如孔雀开屏,不是华丽盛开,是华丽后残败。古阿霞来到这,便知晓所有大地砍伐故事。
在森铁边,竖起高大集材木,从柱顶向外延伸出蜘蛛网似钢索,好把各地吊挂过来原木卸在铁轨旁,再由捆
“这样也是。”
“当然!”
扑哧声,帕吉鲁笑,古阿霞也是,两人积好久笑意终于泄洪。古阿霞觉得这家伙肚子里有鬼,半个月不见,话多,急着把想法清仓,免得生出寂寞病。帕吉鲁从箱口边上拿出束紫色马先蒿花束。这是高山路边草,带着魔幻紫光轮伞状花序,斑斓堆栈,有点讨喜。古阿霞不道谢就夺来,早就知道这束花属于她,看就知道,何必道谢。
“你在这等等很久。”她说。
“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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