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压缩蜂蜡,有股香甜味。龙涎香不是天然产物,也不是传说海中蛟龙口水,是抹香鲸肠道里消化物。这点西方科学家老早就证实,而且龙涎香也被拿来做香水。”
马海要黄狗去闻女孩右下腹,可是不知如何指导狗,狗脾气不好,贸然抓住狗颈环也没好下场。这不如请主人发号施令。帕吉鲁找到吸引狗道具──如拳头般大鸭腱藤种子──丢进火塘热水锅,接着取出,放在女孩肚皮上。这招奏效,黄狗起身,前去嗅嗅,舔舔,在肚皮上琢磨,找端倪似,最后抬头看帕吉鲁。
帕吉鲁拿起鸭腱藤种子,路敲着种子发声,路前进。动作越来越快,声音越来越急,最后种子藏在袖子而佯装抛出去,要狗出去找。古阿霞想起在台南公车失火时,帕吉鲁也这样诱发狗进火场救人。奏效,狗跑去找种子,抽着鼻子到处闻,然后走到柜台桌上某个盘子叫着。盘子放着拍碎后苹果种子味道,像杏仁。那是马海要王佩芬放。
这说明小女孩极有可能得盲肠炎。但是,妈妈仍犹豫在精打细算,旦启动,日制野马牌流笼发动机声响足够让全村知道半夜发生事情,她得拿红包给操作师。在浅眠与疼痛间辗转小女孩,这时睁开眼睛,大声说她不想坐棺材下山。山庄陷入阵沉默。
“去把阿达玛、孔固力叫起来,那两个家伙脚程快,背下山,个半小时就行。”马海说,而且这两个家伙工资便宜。家长不再反对。
古阿霞立即走遭工寮叫人,却被双傻难堪画面吓坏,回来时只抓只食蛇龟,觉得整晚被折腾,手中抓着乌龟而失神中。
但是,接下来她被吓坏。老祖母伸手,把食蛇龟拿过去。乌龟四肢与头都缩进壳,脸没,露出两个小小鼻孔呼吸。古阿霞有点恍惚,不晓用意,但是她醒得很快,却来不及越过火塘去阻止悲剧。
老祖母杀乌龟。她取下细长铁发簪,戳进乌龟胸腔。这是治盲肠炎偏方,把乌龟放在火上烤,用温热龟壳贴上女孩肚子治疗,这样也许连请双傻抬下山费用都可以省下来。
运送小女孩救护队出发,沿着流笼发送台旁边小径走下去。中低海拔丰茂杂林展开,动物与昆虫在幽密处活动,它们没睡,森林也没有睡,微雾滋长切。如果这时有盏像太阳巨大灯光打开,能看清楚大自然热闹夜市如何运作。
双傻抬着担架,随时分心在周遭变化,素芳姨在前拿着手电筒引导,帕吉鲁与古阿霞殿后。队伍在火烧柯树下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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