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吉鲁笑,为古阿霞丰富想象力发出笑声,他得找到味道来源,好拜访妖怪婆婆家。他闭上眼,深呼吸,冷冽空气滑进肺腔。这很难找,要是在有风白天,倒还可以借由自身位置变化与风势强弱,判断味道来源。夜风几乎凝滞,杂林没有半点传递讯息风吹动。他带着古阿霞往前,确定味道从前方
作休息后,古阿霞悲伤终于成泪,泪停不下来,只能停下脚步,才不会因看不清路而跌倒。
帕吉鲁挥着手,示意队伍前进,由他留下来照顾古阿霞。他摸着她又硬又鬈黑发,帮忙抹去眼泪,结果他会发现,等待红楠树红花盛开,或花上天时间观察将临终老山羊习惯性地下降到河谷长眠,都会比安抚哭泣女人容易。人行为模式很复杂,尤其是女人,很会哭。他很快理解到,不要直接处理她情绪,那很棘手,就把她当成哭泣小动物吧!个在夜间森林哭小山羌,她叫声介于狗叫与猫头鹰啼叫,异常悲伤。
帕吉鲁盘坐在火烧柯锯齿状锈黄落叶上,寂静地,观察他小山羌淡淡地哭泣。他把时间往前挪,好理解哭泣原因,步步推敲小山羌走过足迹、啃过蕨草、喝过小溪流水。他知道,他到伐木工宿舍找古阿霞时,原以为她站门口不敢进去,事实上是走遭而被男人们惊骇。她勇气是在宿舍里被吓光。
小山羌没有停下呜咽。就在此时,帕吉鲁说:“走吧!背你。”他无计可施,或许走动会好些。他认真走下山,每步皆然,不时弯低身好把下滑古阿霞往上托上去点,每步沉重,能感受到雾气潮润落叶在抬脚时脱离脚板。几段没有树冠路段露出星光,低垂灿烂,来安慰古阿霞似。
过几个弯,古阿霞主动滑下帕吉鲁背,走起路。给人背是挺享受,她还真希望给人无止尽地背下去,夫复何求,不过她只要片刻甜蜜,不想成为永久负担。她该停止哭泣,却老是控制不,甚至在帕吉鲁背上留下足供只小蝌蚪存活骇人泪渍。现在她手搭在帕吉鲁背上,慢慢走,好好走,哭糊双眼才不会失去方向。
帕吉鲁忽然停下来,尾随她撞上去。她往四周瞧,400公尺外救护队在个手电筒回光后消失殆尽,杂林很黑,唯有昆虫单调鸣唱。
“有味道。”他说。
“就在这附近,”古阿霞终于闻到那股味道,“Falidas,遇见第七个名字。”
“法?”
“法·莉·妲·丝,传说中妖怪婆婆住家,闻到她在家里洗澡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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