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也哭,快别哭。”
锦儿坐起来,觉得很不好意思,可是还用手柔哭得通红眼睛。银屏向来不喜欢锦儿,看见就褒贬她说:“自从今天早晨她就直个人坐着。莫愁也没梳头,也没洗脸,后来帮她穿好衣裳。他们俩那好,当然她很难过。”锦儿走出屋去,好像受委屈似,边走边说:“哭。爱哭与你什相干?喜欢木兰小姐又不干你事!”银屏怒冲冲说:“们同是伺候太太、少爷、小姐,谁也管不着谁。”姚太太喊道:“你们造反!”
珊瑚连忙跑到另间屋子去。她说:“现在是闹事时候吗?难道现在还不够吗?”锦儿边哭泣边说:“也不想要哭,是想起木兰小姐来。太太提到拐卖,又想到自个儿。哎呀!妈呀,你若活着,也不致这受人家欺负哇!”珊瑚安慰锦儿说:“当然们大家都难过,当然是会哭,你也是情不由己呀。”锦儿恶狠狠说:“若是体仁少爷丢,你看她哭不哭?”
银屏原来在外面听着呢,现在迈步进来。珊瑚转身把她推出去,叫两个人谁也不许再开口。
现在父母在想象中恐怖,想到像木兰那年轻,那漂亮姑娘丢之后会发生什事情,那种恐怖简直比死还可怕。心中狐疑不定,心中驱之不去恐惧,无法猜测她现在情形,还有能在河间府城里或别地方会找得到她,这难得实现希望,这切切,使他们头脑麻木瘫痪。那天早晨,姚太太不再说别,只是说:“不管死活,总要找到她。”她简直变成呆子,心里只有件事,对别切,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中午,摆上饭菜之后,她呆呆走到桌子那儿。她吃东西,但是不知道自己是吃饭。还有,锦儿正在安静吃饭,忽然把饭碗放下,怞怞搭搭哭起来,离开桌子。姚太太这种异乎寻常沉静,真使珊瑚害怕。她说:“妈,您得多歇息歇息。您昨天晚上没有睡觉。现在各处去找也得找上好几天。咱们自己也得保重才是。”姚太太像机器样,就由珊瑚引到床边儿去,半句话也没说。
河间府城有五千居民,这片地方坐落在带低洼地中央,周围有条大河支流向东北流向天津。东边三十里以外就是沧州,正在运粮河岸上。往南四十里地就是德州,正在这块三角地带顶尖儿上,往北几乎距离沧州河间样远,往河间府要走旱路,往沧州走运粮河。
他们寻找木兰只得在客店,城门,通往城镇路上贴寻人告白。告诉人家他们旅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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