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肚子有垫底,嘴巴就闲。练兵场古兵先是抱怨饭菜越来越难吃,只有筷子好啃,连味噌汤都淡得能飞出鸟,接着,鸟不拉唧都扯出来,包括警防团救火不力,白虎队太倚赖队长,最后怪起火车闪炸弹闪到便桥,说来说去,唉!切都是米国阴谋。原本有几人听不下去,正要来反驳,听到古兵把责任推给米国,真是好气又好笑,心想,还好慢半拍,不然自己就被怪罪成米国间谍。
这时,从山谷小道爬上来名守桥基老道班房夫。他喘着气,支支吾吾地说,桥快撑不住,发现新裂痕。
成濑列车长听略有所思,说:“即刻发车,各位,就照上午演练,把机关车拉开。”才说罢,他立即补上讯息,“车上再放二十五包沙包。”
二十五袋沙包约吨,放上车增加车轮黏着力。如今桥发出警讯,再加吨重,可能是压死它最后根稻草。当大家犹豫不决时,成濑把袋沙包上肩,扶扶歪斜盘帽,走上便桥。赵阿涂见状不落人后,左右肩各扛袋,倒是走上桥时迟疑下,好像怕桥憋不住。老道班房夫也提袋走,上不肩就揣在怀里。连老头都拼命,年轻还敢说话,豁出去,都提沙包上桥。
午后阳光刺烈,世界白亮。河谷溪水跌跌撞撞,流过树荫,在阳光充沛处地方稍不留神就被烤成云飘起。这让桥上天霸王忽而藏在云里,忽而亮在阳光下,忽而又埋在云影中。不多时,车两侧滮出蒸汽,成濑启动空气压缩机将气体灌入沙盒,细沙马上从铁管喷出,增加轮胎摩擦力,并鸣短笛示意要出发。三百个士兵、学徒和警防团已把拔河绳扯紧,再借铁链传到车头,待汽笛再鸣,大伙铆足劲地拉。汽缸动力也在分钟内渐次加足力。便桥随着火车动力摇晃,直到激烈颤抖,火车才勉强移动下。他们试几次,才移动半尺。其中还加入票轻便车夫帮忙拉。轻便车夫恨死火车。火车是强盗,抢光他们饭碗,要是车厢中货物用台车来分批运送,他们会运到死,也赚到死。即使如此,他们仍卷起袖子帮忙,至少那些不讲理强盗列地驰过山野时仍然掳获他们眼光。多轻便车夫帮忙,火车也无法移动,问题出在车胎卡在巨大木头缝,每次难以爬动。
隔天早上,同班人马再次出动拉车,铁道员从公交车修护厂借来八具千斤顶,把火车头顶高,顺利车胎移动。这样搞下去,火车天前进公尺,前进速度天比天慢,因为有三具千斤顶跌落深谷中,成摊废铁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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