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说来着。”
“埃利亚斯。他是个人物。他把头发往下梳,就像二十年代那样。他还留点儿小胡子。猜他认为这样很潇洒。他很可笑。他认为他是大艺术家,毫无疑问。妈也这样认为。你真该看看她跟他在起是什德行,她很腼腆,很听话,好像因为他是个天才,她就得低眉顺眼,事事都由着
完电影之后,就来接萨丽娅,她说电影应该圣诞节前就能完成。
“说实话,要把你们全接到雅典。”她说,脸上洋溢着惯常愉悦。“咱们起参加首映礼!那该多棒啊,对不对,马科斯?咱们四个,盛装打扮起来,漂漂亮亮,仪态万方地走进戏院。”
说对,不过不太敢想像妈妈穿起花哨行头,仪态万方地走进任何东西模样。
玛达丽娜唠叨通这样安排如何如何好,又说过两个星期,等学校开学,萨丽娅就能够跟着妈妈恢复学习——当然是在家里。她说她会给们寄明信片,给们写信,寄电影剧照。她还说好多别,可听不进那多。此时感觉就是心里巨石落地,从头到脚阵晕眩。对夏季行将结束恐惧,如同肚子里个绳结,每过去天,便缠得紧些,而要备好副铁石心肠,去迎接日益迫近告别。如今每天早晨醒来,都渴望着在早餐桌上见到萨丽娅,聆听她声音里那些怪异动静。们勉强吃点儿东西,便出门爬树,在大麦地里互相追逐,分开庄稼,发起冲锋,呼喊着战斗口号,蜥蜴在们脚下四散奔逃。们在山洞里藏起假想财宝,还在岛上找到几处地点,可以传出最棒、最响回声。们用自己针孔相机,拍下磨坊和鸽舍照片,拿给鲁索斯先生,让他帮们洗印。他还让们进他暗房,教们摆弄不同显影剂、定影剂和停显液。
玛达丽娜宣布要走那个夜晚,她和妈妈在厨房起喝瓶葡萄酒。玛达丽娜喝掉大部分。此时萨丽娅和待在楼上,正在玩塔弗利棋。萨丽娅占据玛纳位,而且已经将她半棋子移到自己主盘。
“她有情人。”萨丽娅摇着骰子说。
吓跳。“谁?”
“‘他问是谁’。你认为是谁?”
这个夏天,已经学会从萨丽娅眼神中读出她表情,她这会儿看着,如站在海滩上,问水在哪儿。想赶快补救下。“知道是谁。”红着脸说,“意思是,谁是那个……你知道……”只是个十二岁男童。词汇表里还没有“情人”这样词。
“你猜不到吗?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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