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点了几下头说:“既然成了凶手,他们应该会毫无顾忌地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嗯……她现在一定惨极了。”海因里希说,“我想这是肯定的。”接着他双手交抱在胸前,考虑了许久后接着说,“可是,不简单,真不简单哪。你能把我引到如此遥远的地方,洁,你真了不起,居然只靠这么一点点材料,就把我们带到这么远的一个世界去了。”
“现在她应该已经变成一个真正的精神病患者了吧。”我说。
“真正的?你的意思是说,她本来不是吗?”海因里希问。
“所以我才说她惨哪,海因里希。”
娜丝的脑袋,而是扎泽茨基的了!是这样吧?洁!”
“对,这一点毫无疑问。”我向他保证道。这样,卡尔·扎泽茨基的失踪之谜就完全解开了。一九七六年,他就长眠在菲律宾的某个墓地里了。
“芮娜丝是凶手?这么看来,艾刚的故事还是把有些事弄混淆了。”海因里希开始发表看法,“那是艾刚的愿望吧?实际上,芮娜丝是名精神病患者,还是凶手。艾刚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宁愿把她想象成受害者……我的这个看法有道理吧,洁?”
“这是个不错的想法,海因里希。但我觉得,还有另一种可能……”
我刚开了个头,海因里希就僵住了,呆呆地等我说下去。
“啊?”
“因为她并不是凶手。”我说。
“啊?真的吗?”海因里希又大声叫道。
“真的,她被误认为是凶手了。他们居然说什么是d品的作用,还说什么受了越南战争的影响。芮娜丝明明是个女人啊!”
“嗯,你说得对。说什么她是受了越南战争的影响,又说她天生就是精神病,这总让人觉得好像是为了给案件一个交代,随便编个理由信口开河罢了
“另一种可能是什么?”他急切地问道,但这个问题目前还很难回答。
“海因里希,马卡特先生为什么至今还没出现?”我说,“到处都找不到他的踪影。”
然而他似乎并不想进一步思考我所提出的问题,说道:“对艾刚来说,芮娜丝不是非常重要的女性吗?在故事里,她聪明活泼,孝敬年老的爷爷,是个非常有魅力的女孩。但在现实中她却是一名杀手,而且是个连查尔斯·曼森都不如的精神病患者,对吧?”
“她现在正以一名精神病患者的身份一边接受治疗,一边在监狱里服刑。悲惨哪,这太悲惨了。”我边说边踱着步,在脑子里把所有的可能性逐一做着推敲。
“为什么你说她悲惨?洁,难道会像艾刚说的那样,要被电击或者被迫接受胰岛素休克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