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去弄一瓶来。”
说着,他便
“浴室在哪儿?”
“这边请。”
要带他去浴室的时候,他又说道:“单身汉的日子不好过呀。顺带着把衣服也洗了吧。”
他略带羞怯地说着,抱起了多少带着点血迹的衬衣和假领子。
“啊呀,我来洗吧。”女侍说道。
。
高圆寺到了。下车吗?他突然感到一阵眩晕,浑身发烫,他好想看一眼小森。杀死姐姐的事此刻也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此刻他的胸中,只有没租到房间的遗憾。下班一起回家,生火做饭,说说笑笑地一起吃晚饭,听着收音机一起睡觉。可以让他过上这样生活的房间,没有租到。遗憾、窝囊。与这种懊恼、怨恨相比,杀人所带来的恐惧,简直不值一提。对于恋爱中的年轻人来说,这也是极为自然的事情。
可内心经过剧烈的斗争后,当他终于朝车门迈出了一步之时,只听得广播里响起了“高圆寺发车”的播报,车门也“嗖”的一声关上了。
他将手插入上衣口袋,手指触碰到一大叠纸片。什么玩意儿?他猛地明白过来了。啊!是钱啊!他感觉自己总算又活过来了一点。好吧。那就尽情地玩吧!毕竟他是个年轻男人嘛。
他在东京车站下了电车。
“不用。已经习惯了。麻利着呢。”阿鹤十分自然地拒绝了。
血迹很难洗。洗过了衣服,他又刮掉了胡子,成了个漂亮小伙子。回到包间后,他将衣服挂在衣架上,又仔细检查了其他衣物,确认没有血迹后,才放下心来。紧接着,他一连喝了三杯茶,然后横身躺倒,闭上眼睛。睡不着。他“霍”地一下子坐了起来,恰在这时,打扮成良家妇女模样的“麻雀”进来了。
“啊呀,好久没见了。”
“能弄到酒吗?”
“能弄到呀。连威士忌都弄得到,要吗?”
今年春天,阿鹤的公司与别的公司比赛棒球赢了,上司带着他去了日本桥一个叫作“樱花”的酒馆消费。结果他跟一个名叫“麻雀”的、比他大两三岁的艺妓打得火热。在那之后,在“关闭饮食店”命令发出之前,他又跟着上司去了一次“樱花”,也遇上了“麻雀”。
“‘关闭’之后,只要您来这儿叫我,也是随时都能见面的。”
阿鹤想起了当时“麻雀”对他说的这句话。
下午七点钟的时候,他来到日本桥“樱花”的大门前,镇静地报上了他公司的名称,说是找“麻雀”有事。尽管他的脸有点红,可女侍们谁都没觉得有什么奇怪,一下子就把他带进了二楼的一个包间。
进入包间后,阿鹤立刻脱下衣服,换上这儿的棉睡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