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出科学家卢伊特波尔德·布卢门达夫特[168]教授先生曾提出下述医学根据加以阐明:按照医学上公认传统学说,颈椎骨碎折以及伴随而来脊髓截断,不可避免地会给予人身神经中枢以强烈刺激,从而引起海绵体弹性细孔急速膨胀,促使血液瞬时注入在人体解剖学上称为阴茎即男性生殖器这部位。其结果是:在颈骨断袭导致死亡那瞬间[169],诱发出专家称之为“生殖器病态地向前上方多产性勃起”这现象。[170]
“市民”当然急不可耐地等着插嘴机会。接着就高谈阔论起“常胜军”啦,激进分子[171]啦,六七年那帮人[172]啦,还有那些怕谈到九八年[173]人什。乔也跟他扯起那些为事业经临时军事法庭审判而被绞死、开膛或流放人们,以及新爱尔兰,新这个,新那个什。说起新爱尔兰,这家伙倒应该去物色条新狗,可不是嘛。眼下这条畜生浑身长满癞疮,饥肠辘辘,到处嗅来嗅去,打喷嚏,又搔它那疮痂。接着,这狗就转悠到正请阿尔夫喝半品脱酒鲍勃·多兰跟前,向他讨点儿什吃。于是,鲍勃·多兰当然就干起缺德傻事儿来。
“伸爪子!伸爪子,狗儿!乖乖老狗儿!伸过爪子来!伸爪子让咱捏捏!”
荒唐![174]也甭去捏该死什爪子,他差点儿从该死凳子上倒栽葱跌到该死老狗脑袋上。阿尔夫试图扶
发到厄瑞勃斯[165]去。因为上主曾说,无论如何不能饶恕此等罪行。
于是,大家聊起死刑事儿来。布卢姆自然也闲扯起死刑来龙去脉以及种种无稽之谈。那条老狗不停地嗅着他。听说这些犹太佬身上总发散着股奇怪气味,能够吸引周围狗,还能治服什。
“可是有样物件它是治服不,”阿尔夫说。
“什物件?”乔说。
“就是被绞死可怜虫阳物,”阿尔夫说。
“是吗?”乔说。
“千真万确,”阿尔夫说,“是听基尔门哈姆监狱看守长说。他们绞死‘常胜军’乔·布雷迪[166]之后,就发生这种情形。他告诉,当他们割断绞索把吊死鬼儿撂下来时,那阳物就像根拨火棍儿似戳到他们面前。”
“占主导地位感情到死还是强烈,”乔说,“正像某人[167]说过那样。”
“这可以用科学来解释,”布卢姆说,“不过是个自然现象,不是吗,因为由于……”
于是他咬文嚼字地大谈其现象与科学啦,这现象那现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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