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看着我的城市燃烧起火。喀布尔是心脏,但坎大哈是这个国家的灵魂,谁宰制了坎大哈,谁就宰制了阿富汗。俄罗斯人一旦被赶出我的城市,就打不底这场战争。在那之前,胜负难定。”
①鲍勃兹大叔,鲍勃兹为罗伯兹的昵称。
“我痛恨这一切。”我叹口气,心知这场新战争最终什么都改变不了,心知所有战争其实都改变不了什么。割下最深伤口的,乃是和平,我心想。如今我记起来,记起那时我想着这段句子,认为那很精辟,希望能找个机会放进我们的谈话里。我想起那天的每件事,想起每个字,还有所有愚查、浮夸、肤浅的念头,仿佛命运刚用这些念头狠狠甩了我一耳光。“我痛恨那一切,真庆幸我们今天就要回家了。”
“你在这里有哪些朋友?”他问我。那一问令我意外,我猜不出他的用意。他看出我困惑的表情,于是又问我一遍,脸上明显透着惊奇。“在这山上,你认识的人当中,谁是你的朋友?"“惺,哈雷德,谁都看得出来,还有纳吉尔——"“哦,你现在把纳吉尔当朋友?"“对,”我笑了,“他是朋友。此外我喜欢艾哈迈德·札德,还有马赫穆德·梅尔巴夫那个伊朗人。苏莱曼不错,还有贾拉拉德,狂放不羁的小伙子,和札赫·拉苏尔那个农民。”我一个个念人名,哈德逐一点头,但他不置一词,我不得不继续讲。“他们都是好人,我想。在这里的每个人。但那些……那些是跟我最合得来的人。你的意思是那样吗?"“你在这里最喜欢的任务是什么?”他问,话题转换之快之突然,和他的胖朋友埃杜尔·迎尼没有两样。
“我最喜欢的……那很怪,我从没想过会这么说,但我想,照料马是我最喜欢的工作。”
他微笑,然后微笑扩大为大笑。不知为什么,我确信他是在想我倒吊在马颈下进营地那晚的事。”对啦,”我咧嘴而笑,“我不是这世上最会骑马的人。”他笑得更起劲。
“但我一到这里,真的就开始怀念它们,而你要我们把马都留在这山区。说来奇怪,我有点习惯有它们在身边。不知为什么,下去看它们,替它们梳毛、喂食,总是让我觉得愉快。”
“我懂。”他低声道,看透我的眼神。“告诉我,其他人在祷告,而你跟着他们一起祷告时,我有时看到你跪在他们后面,隔着一小段距离,那时你嘴里念着什么?是祷告文吗?"“我,··…我其实什么都没念。”我答,皱起眉头。我再点起两根小烟卷,不是因为想抽,而是想藉由点烟转移注意力,想汲取烟的小小暖意。
“那么,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