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大楼和这整条街都很安静。”
“到目前为止,邻居都没有反应。莉萨说他一脚就把门瑞开,没造成太多喊叫和尖叫。我来时隔壁音乐放得很大,在办派对或什么的,我想没人知道这事。”“得……得叫人来!”乌拉突然大叫,站起来,腰布从她肩上滑落。“得……叫医生来……得报警……”
阿布杜拉一个箭步上前,把她抱在怀里,深情的怜悯令人意外。他哄她再坐下,轻轻摇她,小声安慰,要她放心。我望着他们,一丝羞愧揪住心头,因为我意识到自己早该安慰她,在更早以前,以同样温柔的方式安慰她。但毛里齐欧的死使我有了危险,我感到害怕。毕竟我有充分的理由要他死,我曾因为同样的理由揍过他。换句话说,我有杀他的动机,而且别人知道。我来到这房间,跟莉萨和乌拉在一块,表面上我是接到她们的求助之后前来帮忙,但那不是唯一的原因。我来也是为了救自己,我来是为了确保他的死完全不会牵扯到我。因此,我毫无一丝怜悯,所有怜悯都出自一位名叫阿布杜拉·塔赫里的伊朗杀手。
乌拉再度开口。莉萨替她倒了一杯加了莱姆汁的伏特加,她喝了一大口,继续讲她的故事。她既紧张又害怕,花了好一段时间才讲完。偶尔漏掉重要细节,搞错事情的先后顺序,陈述事情时以她本人记忆的先后为淮,而非以实际的发生顺序为准。我们不得不提问,请她陈述时更连贯些。透过一点一滴的拼凑,我们才弄清楚来龙去脉。莫德纳先遇见那个尼日利亚人,那个想用六万美金买海洛因的生意人。他把那个客户介绍给毛里齐欧,那个非洲人欠缺考虑,太轻信人,就付了款。毛里齐欧骗了他们,打算拿了那笔钱远走高飞,但莫德纳另有打算。他痛恨毛里齐欧奴役乌拉,想抓住机会让乌拉摆脱皮肉生涯,也让自己摆脱毛里齐欧的掌控。他从毛里齐欧那里偷走那笔钱,躲了起来,促使那个尼日利亚人派杀手来孟买。可想而知,那些非洲人都心狠手辣,为了引开他们,以便专心寻找莫德纳,毛里齐欧报出我的名字,告诉他们是我吞了那笔钱。接下来的发展,阿布杜拉和我都很清楚。
尽管毛里齐欧·贝尔卡涅怕我怕得要死,也很担心那些尼日利亚人会回来要他的命,但他不甘心到手的钱就这么飞了,不甘心这样离开孟买。不杀掉莫德纳,难消他心头之恨;不拿回那笔该归他的钱,他们一起骗来的钱,他心有不甘。于是,他监视乌拉的一举一动,时时跟踪她,如此过了几星期,他知道莫德纳迟早会和她联络。果然,那个西班牙人跟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