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太可怜啦!”
“那天夜里他简直醉得塌糊涂,也没法再陪他坐下去。于是他独自人摇摇晃晃地走回家。他走以后,又和别朋友起喝酒聊天,突然发现他每天必戴礼帽居然忘带走。于是就想拿着帽子去还给他。因为无法想象赤松先生没有帽子戴会是什样子。忘记帽子,对他来说几乎就像忘自己脑袋样。”
说到这里,汤浅似乎对自己使用比喻显得很得意,轻轻地呵呵笑几声,笑完后又呆呆地入神,好久也不肯再说话。
“刚才话说到哪儿?”
“你说到拿着帽子想去还给他。”
人。现在他房东又换把锁,把屋子锁得紧紧,以防小偷去偷东西。”
“换把锁?为什?”
“原来那把锁被弄坏。”
“你把它弄坏?”
“是,把门撞坏才进去。”
御手洗显然越发有精神,露出副十分认真表情。向知道这副表情说明此刻他脑筋正在飞快地转动。
“拿着他帽子离开神谷酒吧,路摇摇晃晃地向隅田公园走去。想在公园里稍微走走,好让自己头脑清醒点儿。走着走着,冷不防从旁边树荫里蹿出个像是流浪汉人,把将从身后抱住。吓大跳,大声喊叫起来。但这个流浪汉反倒觉得挺好玩似,狠狠地在脸上亲口,然后就丢下跑开。”
“想,你那时头上正戴着赤松先生那顶礼帽吧?”御手洗显得非常有把握地问道。
“是,正是那样。因为在手上
“你为什要撞门进去?唉,算,你还是从头慢慢把事情说给听听。”
“好吧。那是前天,五月七号事。那天和平常样,到神谷酒吧里去找他,见他和以前不样,情绪显得十分低落。在他旁边坐下来,但他直沉默着,不肯说话。正在猜想他到底出什事时,他突然开口告诉,今天晚上他自己能飞。”
“据他说,人要在空中飞起来,必须让自己浑身充满极强绝望感。因为这种强烈绝望感能让人灵魂变得非常轻。‘今天晚上,已经对这个世界彻底绝望,所以定能在空中飞起来。’他是这样告诉。”
“他为什感到绝望?”
“具体原因没有问他。起先他绝口不谈,但随着几杯酒下肚,他又慢慢地开始讲。他偷偷告诉,自己夫人已经打定主意要和他离婚。旦离婚,也就不会再给他每月生活费。这来,他生活就完全没有着落,再也过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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