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例外。福音营是例外,“皇家阿尔伯特”是例外,圣诞节也是。她爱圣诞节。
阿克灵顿集市大厅外直有棵大树,救世军团十二月大半个月都在树下演奏圣诞颂歌。
圣诞时节,以物易物进行得如火如荼。们家能拿去交易货物,有从菜地摘下来带茎小圆白菜,包在报纸里用来做果泥苹果,最好是年度用院子里种酸樱桃酿樱桃白兰地,那些樱桃浸泡在通往纳尼亚橱柜深处达半年之久。
们用自家货物去交换烟熏鳗鱼,那鱼酥脆得像磨碎玻璃,还会换颗用布包着蒸成布丁——最正统方式制作布丁,硬得像枚炮弹,以水果点缀,模样仿佛巨大鸟蛋。片片切开后布丁也不会散开,们淋上樱桃白兰地,点上火,爸爸熄灯,母亲把它端到客厅。
火焰照亮她脸
,剧中贝丽尔·里德饰演个吵吵嚷嚷男性化女同性恋,她百般虐待她那名叫蔡尔迪年轻金发女友。那是部引发讨论杰出电影,但凭它还不至于说服温太太赞成同性恋者权利事业。
她爱去电影院,虽然这不受准许,虽然她也负担不起。每回们路过欧迪恩电影院,她总要仔细地看看海报,有时候她搞失踪,觉得她人在欧迪恩。
无论真相如何,后来有天开始,被禁止去那家糖果店。大受打击,因为她们总会多给果冻宝宝软糖。为此缠着温特森太太,她说她们专搞些违背自然激情。当时以为这说是她们糖果里有化学添加剂。
同样喜欢却也被禁止前往,是外卖酒铺,现在叫持牌酒铺,包头巾女人们会拎着网兜上那儿去买瓶装黑啤酒。
虽然被禁止去这种店,但它们是温太太买烟地方,她也常常派去买,她会说:“告诉他们是给你爸买。”
那时候所有酒瓶都可以回收退押金,很快便发现回收瓶子都存在店铺后面板条箱里,很容易就能抽两个出来再“回收”次。
外卖酒铺里满是污言秽语、谈论性事、押注赛犬男男女女,再加上退瓶意外之财以及禁令,使得去酒铺这件事格外刺激。
如今想来,吃惊是为何走进外卖酒铺买香烟没有关系,但从那对快乐相守女人那里拿多给糖果却是做错事,虽然其中人常年头戴巴拉克拉法帽。
认为温特森太太害怕快乐。耶稣应当是使人快乐,但却没有,如果那人还在等待遥遥无期天启,注定会感到失望。
她认为快乐意味着坏、错误、罪恶。或愚蠢至极。不快乐似乎与美德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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