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的节拍可多着呢。”
马丁斯说:“让我走在前面吧。我觉得他不会朝我开枪的,我想跟他说话。”
“我得到过命令要照顾好您,先生。当心。”
“没事儿。”他从旁边绕到贝茨前面,走的时候一脚踏进了支流中一处更深的地方。等他来到前面后喊道:“哈利。”名字顿时激起一片回
马丁斯和那个警察来到地下河流的时候正是最高潮位刚刚过去:开始只露出铁楼梯的弧形,然后是短短的一段楼梯,低到必须弯腰才能通行,再然后浅浅的水的边缘只没过双脚了。我的手下用手电筒沿着水流的边缘照去说“他朝那儿跑了”,就像一股较深的支流在变浅的时候会在边缘留下一堆垃圾,污水会在墙边平静的水面上留下一层由橘子皮、香烟盒之类的东西构成的浮渣,而莱姆在这层浮渣中所留下的痕迹就像泥潭中的足印般确凿无误。我的手下用左手拿着手电筒照亮前方,右手则拿着枪。他对马丁斯吩咐道:“躲在我身后,先生,那个杂种也许会开枪。”
“那为什么你又该站在前面呢?”
“这是我的工作,先生。”走着走着,水已经没过了他们一半的小腿,那个警察用手电筒照着前下方污水边缘那被扰动过的痕迹。他说:“可笑的是那个杂种根本就没有任何机会。所有的进人孔都有人守着,而且我们已经封锁了进入俄管区的道路。所有我们的人现在要做的就是从进人孔进到下水道的支流管道中去拉网搜捕。”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只哨子吹了吹,从很远的地方,时而这里,时而那里,传来了回复的哨音。他说:“他们已经都下来了,我是说下水道警队。他们熟悉这地方就像我熟悉托特纳姆法院路一样。真希望我老婆现在能看到我。”他边说边扬起手电朝前方照了照,只照了一下,可就在这一下的时候有一枪突然打了过来。手电筒从他的手里飞了出去,掉落在了支流的污水里。只听他骂了一句:“这个该死的杂种!”
“你受伤了吗?”
“只是从我手上擦过,休息一个礼拜。来,拿着,先生,这儿是另一把手电筒,我把手包扎一下。别朝上照,他在某一条支流的通道里。”有好长一段时间那声枪响一直在不停回响:待到最后一丝回声消退净尽,一声哨音在前方响起,马丁斯的伙伴以哨音做了回复。
马丁斯说:“说来也怪——我甚至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贝茨,先生。”他在黑暗中发出一声低笑,“这不是我通常的节拍。你知道马蹄铁乐队吗,先生?”
“知道。”
“那格拉夫顿公爵呢?”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