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可算弄明白了。”我说,“你说的是科赫啊。”
“对。”
“据我们所知,你是最后一个见到科赫活着的人。”然后我就盘问他,像之前写到过的,有没有在去科赫家的途中发现自己被人跟踪——这个人比我的人更机灵,隐藏住了
自从我知道马丁斯没有坐飞机回家那一刻起,就对他的一举一动给予了非常详细的记录。他被看到和库尔茨碰面,被看到去了约瑟夫大街剧院;我知道他拜访了温克勒医生,拜访了库勒上校,然后又第一次回到了哈利住过的街区。出于某种原因,我的人在库勒的公寓和安娜·施密特的公寓之间把他跟丢了。他报告说马丁斯在漫无目的地瞎逛,我们共同的印象是他故意摆脱了自己的盯梢者。我想要在饭店接他走,却正好和他错过了。
事件发生了令人不安的转折,在我看来,是该要和他再好好聊一聊了。他有许多事情得解释。
我在我们两人中间摆了一张宽阔的大桌子,又给了他一支香烟。我发现他虽然心绪不佳,却愿意在有严格限制的条件下说话。我问他库尔茨的事,他似乎给出了令人满意的回答。然后我又问起安娜,从回答中我判断出拜访完库勒上校后他肯定是跟她在一起,从而填补上了一个缺失的点。我试着问起温克勒医生,他回答得不带半点犹豫。“你走了不少地方啊。”我说,“发现什么关于你朋友的事了吗?”
“那是当然,”他略带不屑地回答道,“就在你眼皮子底下,可你却看不见。”
“什么?”
“他是被谋杀的。”这话让我稍稍有点意外,我曾经考虑过他会不会是z.sha,但后来把这种可能性排除了。
“接着说。”我鼓励道。他试图在自己的故事中避免提到科赫的名字,只说是一个目睹了意外后向他提供信息的人。这让他的故事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我刚开始的时候没怎么明白为什么他会觉得第三人如此重要。
“他没有出现在验尸审讯中,其他人撒了谎把他排除在外了。”
“向你提供消息的人不也没露面吗?——我没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如果这是一场货真价实的交通事故,那么所有该有的证据都有了。为什么要把另一个家伙卷进来呢?也许他妻子以为他出城去了,也许他是个没有请假擅自离开的*员——人们有时候会从诸如克拉根福这样的地方未经批准就来一趟维也纳。什么样的人都能在大城市里找得到乐子。”
“事情可不只是这样。告诉我这件事的那个小人物——他们把他给杀了。你明白吗?他们显然不知道他还看到了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