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就像以前对雅各布想法,子女是要用来做什麽?是要抚慰吗?还是抚慰对象?如果抚慰对你子女再也没有用,那麽责任是不是允许他离开?然后你会再想:可是那太恶劣,做不到。
所以还是继续尝试,那是当然。试又试。但每个月都可以感觉到他越退越远。不太是外貌关係;到十月,他恢复到原来体重,总之是理想体重最低标准,而且气色从来没有那麽好过。不过他变得安静许多,虽然他向来很安静,但现在他很少讲话。们在起时,有时会看到他盯著某个看不到东西,脑袋轻轻扯,像马在抽动耳朵似,然后又回过神来。
有个星期四,们照例起吃晚餐,看到他脸上和脖子上有瘀青,彷彿他傍晚站在栋建筑物旁边,太阳照射阴影落在他身上。那些瘀青是深红褐色,像乾掉血,看猛吸口气。「发生什麽事?」问。「摔倒,」他只说,「别担心。」当然还是会担心。下回看到他时又有瘀青,就设法抓著他问个清楚。「告诉。」说,但是他挣脱。「没什麽好说。」他说。至今不明白到底发生什麽事:是他自己弄吗?还是他让别人对他这样?不知道哪个更糟。不知道该怎麽办。
他想念你。也想念你。们全都很想念你。想你应该要知道,想念你不光是因为你让他更好,想念你是因为你。想念看著你做喜欢事情时得到那种愉悦,无论是吃东西或追著网球跑或跳进游泳池裡。想念跟你谈话,想念看著你在个房间裡走动,想念看著你倒在草皮上被劳伦斯群孙子孙女压著,假装你被他们压得起不来(同天,劳伦斯年纪最小孙女,暗恋你那个,曾把蒲公英绑在起做手环送给你。你谢谢她,戴在手上整天,那天她每回看到你手腕上手环,就衝向她父亲,把脸埋在他背部——这个也想念)。但最想念,就是看著你们两个在起;想念看到你望著他,他望著你;想念你们对彼此那麽体贴,想念你和他在起时那种出自直觉、诚挚关爱;想念看著你们倾听对方说话,两人都那麽专注。杰比那幅画作《威廉听裘德说故事》太真实,那表情太准确。还没看到画名,就知道画中你在听他讲话。
而且也不希望你以为你走之后,们没有快乐时刻、快乐日子。当然是减少,比较难出现,比较难引发,但还是有。从义大利回纽约后,开始在哥伦比亚大学教门专题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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