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粗得像蜂鸟喙注射针,朝自己扎至少两次,而且会痛苦不堪。
最后终于去他那间公寓,裡头很整洁,他书房裡堆著箱箱东西,冰箱被清空,他遗嘱和留下信件叠放在餐厅桌上,像是婚礼座位卡。理查德、杰比、安迪,你和他所有老朋友都陆续赶来。们走来走去,彼此招呼、交谈,震惊却又不是那麽震惊,只惊讶们居然会这麽惊讶、这麽难过、这麽挫败,尤其是这麽无助。们漏掉什麽吗?们可以做什麽改变这个结果吗?他葬礼来好多人,有他朋友、你朋友和这些朋友父母及家人,有他法学院同学,有他客户,有那个非营利艺术团体员工和赞助人,有那个慈善厨房委员会成员,有大堆罗森·普理查德律师事务所过去跟现任员工。梅瑞迪丝也带著几乎完全糊涂吕西安过来(残酷是,他还活到现在,不过已经住进康乃狄克州家老人院),还有们朋友,以及没想到些人,像基特、埃米尔、菲丽帕和罗宾。葬礼过后,安迪过来找,哭著坦承,他觉得事情真正不对劲,是从他告诉他自己准备退休开始,说都是他错。之前根本不知道安迪打算退休,他从来没跟说过,但安慰他,说不是他错,完全不是,说他直对他很好,而直信任他。
「至少威廉不在,」们彼此安慰,「至少威廉不会看到这个。」
当然——如果你还在话,他不也还会活著?
没办法说没想到他会死,但可以说,当时有太多没想到事情,点都没想到。没想到安迪会在三年后死于心脏病发,也没想到过两年,理查德会死于脑肿瘤。你们都那麽年轻就死:你、马尔科姆、他。伊利亚是60岁中风过世;西提任也是60岁,死于肺炎。到最后只剩下杰比,加里森房子留给他,现在们还常见面——在加里森、纽约市区或剑桥市。杰比现在有个认真交往男朋友,是个很好人,叫托马斯,是苏富比拍卖公司日本中世纪美术专家,们非常喜欢他;知道你和他也会非常喜欢他。当然为自己、为们夫妻难过,但最常为杰比感到难过。他失去你们三个,只剩他自己面对老年开始,他当然有新朋友,但大多数成年前认识朋友都没。至少是在他22岁认识他;或许中间有时疏远,但那些疏远年代,们都不去算。
现在杰比61岁,84岁。而他已经过世六年,你也过世九年。杰比最近次个展名叫「裘德,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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