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糊涂。没错,因为他总是口气工作很久(每次十二三小时),但不是因为冰毒关係,而是因为他工作向来努力。只要是绘画或素描,他总是可以保持长时间专注。
收拾约个小时后,工作室看起来还是跟他刚进门时没两样。他好想抽根菸,但是他没烟,或是喝点酒,但是他没酒,也不该有,现在只是中午而已。他知道牛仔裤口袋裡有颗口香糖球,于是翻找出因为天热而变得有点潮溼口香糖,塞进嘴裡,躺在那咀嚼著,闭上双眼。他背部和大腿底下水泥地凉凉,他假装自己在别地方,而不是在布鲁克林三十二摄氏度七月天。
现在觉得怎麽样?他问自己。
还好,他回答自己。
他开始看那个心理谘询师曾要他这样问自己。「就像是音响试音。」他曾说,「只是检查自己方式:现在觉得怎麽样?想嗑药吗?如果想,那是为什麽?你可以用这个方式跟自己沟通,分析下你衝动,而不是投降算。」真够智障,杰比当时心想。他现在还是这麽想。然而就像很多智障事情样,他没法把这问题从记忆中抹去。现在,偶尔碰到些讨厌时刻,他会不自觉地问自己感觉怎麽样。有时答案是:「觉得想嗑药。」于是他就嗑,即使只为向那个心理谘询师证明他方法有多智障。看到没?他在心裡跟他心理谘询师贾尔思说。贾尔思还不是医学博士呢,只是社工硕士。你自检验理论就这麽点用。接下来呢,贾尔思你还有什麽招数?
去看贾尔思不是杰比自愿。六个月前,月时候,他母亲和阿姨们对他採取小型干预行动,开始是他母亲说起杰比以前是个多开朗又早熟孩子,结果看看他现在变成什麽样。然后,他亲阿姨克丽丝汀名副其实地扮演起坏警察,朝他大吼说他如何浪费她姐姐给他提供所有机会,还有他怎麽变成个超级讨厌鬼,接著三人中向来最温和席薇亚阿姨提醒他,说他这麽有才华,她们都希望他回头,而且他不考虑去治疗吗?他当时没有接受干预心情,即便是这麽温和又令人舒适干预(他母亲还做他最喜欢奶酪蛋糕,大家边吃边讨论他缺点),因为除其他事情之外,他还在生她们气。前个月,他外婆过世,他母亲花整天打电话给他。她宣称找不到他是因为他不接电话。但他知道外婆过世那天他没嗑药,他手机也整天开著,所以他不确定母亲为什麽要撒谎。
「杰比,外婆要是知道你变成这样,定会伤心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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