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他躺在地板上抽搐,才打给安迪。「你为什麽不打给安迪?你为什麽不找间餐馆坐下来等?你为什麽不打给理查德?你为什麽不打给菲莉帕叫她找到?你为什麽不打给西提任、罗兹、伊莱,或菲德拉,或两个亨利·杨,或……」
「不知道。」他悲惨地说。他无法跟健康人解释病人逻辑,也没有力气去试。
下个星期,他联络卢西恩·沃伊特,谈好工作条件。签约后,他打电话给哈罗德,沉默五秒钟,才深吸口气,开始讲话。
「裘德,只是不明白,」哈罗德说,「真不明白。你从来没让觉得你很爱钱。你爱钱吗?意思是,你当然爱钱。你在联邦检察官办公室有大好前程。你在那裡工作很重要。可是你现在完全放弃,要去帮谁辩护?堆罪犯。他们太有权势、太确定自己不会被抓到,因而被抓这件事他们根本从没想过。他们认为法律只适用于年收入不到九位数人。他们认为法律要制裁谁,只能由种族或收入来决定。」
他什麽都没说,只是乖乖听著哈罗德越来越生气声音,因为他知道哈罗德说得对。他们没有明确谈过,但他知道哈罗德直以为他会朝公职体系发展。这些年来,哈罗德不时丧气而悲伤地谈到些他很欣赏优秀学生辞掉工作(包括联邦检察官办公室、司法部、公设辩护律师服务处、法律援助组织工作),跳槽去大型律师事务所。「个社会要发挥应有功能,就必须靠那些拥有杰出法律头脑人才,把维持社会运作当成自己责任。」哈罗德常常说。而他也赞同,至今不变。这也是为什麽他此刻无法为自己辩护。
「你难道不想为自己说话?」哈罗德最后终于问他。
「对不起,哈罗德。」他说,哈罗德没吭声,「你对很生气。」他嗫嚅道。
「不是生你气,裘德,」哈罗德说,「是失望。你知道你有多特别吗?你知道你如果留下,可以改变多少事情吗?如果你想要,你可以成为法官,有天还能当上最高法院大法官。但是现在不可能。你到间大型律师事务所当辩护律师,你原来可以完成那麽多杰出工作,如今却要站到敌对那方。这真是太浪费,裘德,太浪费。」
他又沉默。他心中重複著哈罗德话:太浪费,太浪费。哈罗德叹气:「所以你到底是为什麽呢?」他问,「是钱吗?就是为钱吗?裘德,你为什麽不告诉你需要钱?可以给你些。切都是为钱吗?告诉你需要什麽,很乐意帮忙。」
「哈罗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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