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那家投资公司有史以来第三位黑人董事兼总经理,是马尔科姆所就读那所以白人为主预备学校第三位黑人校董,还是家大型商业银行第二位黑人财务长(马尔科姆父亲生得太晚,做什麽都不可能是第个黑人,但是在他晋升这块街区——96街以南、57街以北,以及第五大道以东、列克星敦大道以西——他还是像偶尔栖息在他们家对面公园大道某栋大楼顶端红尾鵟鹰样稀少)。在成长过程中,他父亲是黑人事实(以及他自己是黑人事实),总是被其他更重大、在他们纽约生活裡更有分量事情盖过。比方说,太太在曼哈顿文学圈杰出地位,以及最重要,就是他财富。马尔科姆家人所居住纽约市,不是根据种族界限划分,而是以纳税等级划分,而且马尔科姆从小就被金钱所能买到切保护得太好,不受外界任何事物侵扰,包括偏执心态——回顾起来似乎是如此。事实上,直到上大学,他才有机会真正面对其他黑人所经历遭遇,或许更令人震惊是,他意识到家裡钱是如何让他跟这个国家其他人格格不入(虽然这是假设他同学足以代表这个国家其他人,但实际上当然不是)。即使到今天,跟裘德认识快十年,他还是难以理解裘德成长环境有多麽贫困——当他终于明白裘德带来上大学那个揹包裡头装东西确实就是他所有财产时,他根本不敢相信。那种感觉强烈到简直像是有形,深刻得让他忍不住告诉父亲,他平常并不习惯让父亲看到自己天真证据,很怕引来父亲顿教训。马尔科姆感觉到,就连他皇后区贫苦人家出身父亲(祖父母都得工作,每年只能买套新衣服)听都很震惊,只不过他极力掩饰,还说童年个故事(有关他们必须等圣诞节过次日才去买圣诞树),彷彿没有特权是种比赛,即使另个人已经毫无疑问地胜利,他还是决心要赢。
总之,在你大学毕业六年后,种族似乎越来越不是决定性特徵,而那些还在死守著种族,将它视为自己身份核心人,看起来就会显得幼稚,甚至有点可悲,好像紧抓著年轻时对国际特赦组织或低音号强烈兴趣不放:这种过时又令人难为情事情,在申请大学时被强调到神化地步。但以他现在这个年纪,个人身份中真正重要,就是性能力、专业成就,以及金钱。而在这三个方面,马尔科姆也都失败。
金钱先放在边。有天,他将继承钜额财产。他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因为他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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