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拿个A)去论断马尔科姆身份认同。这明明不关杰比事,他没有资格批评。
在这个计划条件下跟杰比起生活(说实话,他们生活什麽时候不必配合杰比怪念头或异想天开?),其实就跟平常状况差不多。儘管谈话次数减到最少,但杰比可没减少要马尔科姆帮些小忙次数。有时要马尔科姆去商店买个东西,马尔科姆去洗衣服时也要顺道帮他洗衣卡储值,或说他要去上西班牙课,得向马尔科姆借《堂吉诃德》,因为他自己掉在图书馆地下室男厕裡。他不跟威廉说话,但还有很多非口语沟通方式,包括发大堆手机短信和写纸条(「雷克斯那边要播放《教父》,起去?」)递给他,马尔科姆很确定这可不是洛萨诺本意。而且杰比跟裘德那种二流尤内斯库式沟通法,碰到需要裘德帮他做微积分作业时,就全部取消。此时,荒谬剧大师尤内斯库忽然变成义大利独裁者墨索里尼,尤其是尤内斯库发现他还有另批习题根本没开始做,因为他直在图书馆男厕裡忙,而再过四十三分钟就要上课(「可是这些时间你做得完,对吧,小裘?」)。
当然,杰比还是维持贯作风,而他们同龄人很容易就会被这类油滑东西所吸引,杰比小小实验登上校刊,接著个新黑人文学杂志《真诚悔改》也报导,而且有小段时间成为校园话题。这种瞩目重新燃起杰比对这个计划逐渐失去热情——他才进行八天而已,马尔科姆看得出他有时几乎憋不住要跟威廉讲话——于是他又撑两天,才得意地宣佈这个实验很成功,他观点已经得到充分表达。
「什麽观点?」马尔科姆问,「你不讲话照样也可以搞得白人很烦啊,就跟你讲话时候没两样。」
「啊,去你,马尔科姆。」杰比说,但口气并不强烈,因为他得意得根本懒得跟他吵,「你不会懂。」然后他就跑去找他男友,他男友是个有张螳螂脸白人,总是用脸热情和崇拜表情看著杰比,让马尔科姆觉得有点想吐。
当时,马尔科姆相信自己对种族不安之感只是暂时,每个人上大学都会经历,等到毕业,不安就会逐渐消失。他从来不觉得身为黑人会特别焦虑或特别光荣,顶多只有些隐约感受。他知道自己应该对生活中某些事情有某些感觉(比如出租车司机),但不知怎那只是理论上,他自己并没有亲身体验过。但是黑人身份是他们家庭故事基本要素,这故事他们讲又讲,到最后都磨得发亮:他父亲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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