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得有必要问,也没人觉得有必要告诉他,所以他知道定相当可观。当然,不像埃兹拉那麽多,可是——好吧,或许真有埃兹拉那麽多。多亏他母亲对炫富反感,马尔科姆父母刻意过得比较简朴,所以他从不知道他们住在列克星敦大道和公园大道之间,是因为他们住不起麦迪逊大道和第五大道之间,还是因为他父母觉得住在麦迪逊大道和第五大道之间太招摇。他很愿意自己赚钱,真,但他可不会拿这种事情折磨自己。他会试著自己奋斗,但这不见得能完全由他自己做主。
但是性,或是性成就,则是他必须负起责任。他不能把缺乏性生活归咎于自己选择个薪水低行业,或归咎于他父母没有适度地激励他(或者他可以归咎给父母?马尔科姆从小就得忍受父母漫长爱抚,还常常当著他和弗洛拉面。现在他很好奇,他们那样炫耀自己本领,是否让他心中好胜精神减低)。他上次认真谈恋爱,是三年多前事,跟个名叫伊莫金女人,后来她甩他,变成女同志。即使到现在,他还是不清楚自己真是身体上受伊莫金吸引,或只是很放心有个人做决定,而他乐意听从。最近碰到伊莫金时(她也是建筑师,不过是在个专门盖实验性低收入住宅公益团体服务——正是马尔科姆觉得自己会想做那种工作,儘管他心底并不想),马尔科姆开玩笑说,他忍不住觉得是自己把她逼成女同志(他真是在开玩笑),但伊莫金忽然发起火来,说她直是女同志,之前跟他在起,是因为他似乎对性很困惑,她觉得自己或许可以帮忙开示他。
但在伊莫金之后,他就没再跟谁交往。啊,他是怎麽回事?性和性倾向,这两件事都是他在大学时代就该搞清楚,大学是最后个容忍,甚至鼓励这类困惑地方。他二十出头时,曾试过跟不同人谈恋爱——有是弗洛拉朋友,有是同学,还有个是他母亲客户,刚写本纯文学纪实小说,主角是个对性困惑消防员——但还是不知道自己会被什麽样人吸引。他常常想,身为同性恋者(儘管他也常常受不自己这样想,但不知怎,同性恋者身份就像种族样,都是大学领土范围,你可以用这个身份在大学裡待段时间,直到你更成熟,进入更适当、更务实领域),最大吸引力,就是伴随而来附带属性,包括种种政治主张和理想,以及同性恋者信奉美学。他似乎缺乏身为黑人那种受害和受伤意识,以及永无休止愤怒,但他很确定自己具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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