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蕉叶,然后拿去烤。次日早晨,他们四个好友捡起地上贝壳,丢进垃圾袋,享受那种响板似哗啦声。
但也是那个夏天,他明白自己不会再回家。不知怎,没亨明之后,他和父母就没必要假装他们该齐聚堂。他怀疑父母也有同样感觉,他们从没谈过,但他从不觉得需要回去看他们,他们也没要求过。他们偶尔会通下电话,对话如往常,礼貌、实际而尽责。他向他们问起牧场如何,他们问他学校如何。大四那年,他拿到学校舞台剧《玻璃动物园》(TheGlassMenagerie)个角色(当然,他演是来访绅士),但他从没跟父母提过。后来毕业时,他跟他们说不必费事来东岸参加毕业典礼,他们也没跟他争,反正此时是母马生产季节,就算没劝阻他们,他也不确定他们是不是有空来。那个週末,他和裘德被马尔科姆和杰比家人收留,就算马尔科姆和杰比不在,还有很多同学邀请他们起吃庆祝午餐、晚餐,或是出去玩。
「可是他们是你爸妈啊。」马尔科姆每隔年左右就会这麽跟他说,「你不可能就这样再也不跟他们讲话。」但可以,可以做到:他就是个活生生证明。他觉得,亲子关係就像任何人际关係:你要时时修剪、奉献、保持警觉,如果双方都不想付出努力,那怎麽会不枯萎呢?除亨明之外,他唯怀念就是怀俄明州,那种奢侈单纯,那种近乎蓝色深绿色树林,还有晚上帮马儿擦乾身子后,它们身上散发出糖和粪便、苹果和泥炭混合气味。
他读研究生时,他父母死,在同年:父亲在月心脏病发,母亲在同年十月中风。那时他回家——他父母老,他已经忘记他们以前多麽有活力,多麽勤奋不懈,直到他看到他们衰老好多。他们把所有切都留给他,但他还得还清他们债务——这件事让他生出新不安,因为长久以来,他直以为亨明大部分照护和医疗费用都是保险公司支付,但他回去后才发现,亨明死后四年,他们每个月还得付医院大笔钱,之后就没剩什麽:些现金,些债券;个他过世许久爷爷传下来厚底银盃;他父亲折弯婚戒,磨得光滑而白亮;张亨明和阿克塞尔黑白照片,他以前从没看过。他留著这些和其他少数几样东西。僱用他父母牧场主早就过世,但主人儿子接手牧场,直待他们很好,他已经僱用他们太久,可能远超过合理程度,而且两场葬礼钱也是他付。
父母过世后,威廉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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