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他大笑著问,「包皮垢二号?为什麽?那包皮垢号怎麽?」
「感染葡萄球菌。」杰比在火车进站噪音中大声喊道。个站在附近老妇人朝他们皱起眉头。
不意外,包皮垢二号不怎麽行。他们演奏甚至不是硬核舞曲,而更像牙买加斯卡
些诗。这些诗从他初中时代开始就出现在地铁车厢裡,过去十五年他直在抱怨。「他们不去找真正艺术和真正艺术家,却花钱去找堆老小姐图书馆员和穿开襟毛衣同性恋,选出这些狗屎。」他在F线火车尖锐刹车声中朝威廉吼著,「结果选出来都是这些埃德娜·圣文森特·米莱(EdnaSt.VincentMillay)型狗屎,或是些被阉割好诗人,而且全是白人,你注意到吗?这他妈到底是怎麽回事?」
第二个星期,威廉看到张兰斯顿·休斯(LangstonHughes)海报,打电话告诉杰比。「兰斯顿·休斯?!」杰比抱怨,「猜猜看——《延迟梦》什麽,对不对?就知道!那首烂诗不算数。总之,如果真有什麽爆炸,那首诗会在两秒钟后被毁掉。」
那天下午,威廉对面是首汤姆·冈恩(ThomGunn)诗:「他们恋爱/只存在于讨论中。」在诗底下,有人用黑色马克笔写著:「老兄,别担心,也找不到女人跟上床。」他闭上眼睛。
他这麽累真是不太妙,而且现在才4点,他值班时间都还没到。他前夜不该跟杰比去布鲁克林,但其他人都不跟他去,而杰比又说他欠他,因为他上个月不是才陪威廉去看他朋友可怕独角戏吗?
于是他去,当然。「这回是谁乐团?」他在地铁站台上等车时问杰比。威廉大衣太薄,而且他掉隻手套,所以每回必须在冷风中站立不动时,他就选取个保暖姿势:双臂环抱胸前,双手夹在腋下,挺直身子。
「约瑟夫。」杰比说。
「喔。」他说。他不知道约瑟夫是谁。他欣赏杰比有如电影导演费利尼斯克般指挥他交游广阔社交圈,在其中,每个人都是身穿鲜豔制服临时演员。他和马尔科姆及裘德任务很重要,但在杰比眼中照样是地位低下附属品,比如灯光道具组长或副艺术总监,他心照不宣地认为他们三个有责任让整个剧组持续运作下去。
「那是硬核舞曲。」杰比愉快地说,好像认为这样有助于他想起约瑟夫是谁。
「这个乐团叫什麽?」
「好吧,你听好。」杰比说,咧嘴笑,「叫包皮垢二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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