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穿越整个饱受战争蹂躏国家。他们路过些瓦砾堆尚在冒烟。火车在长满青草铁路小站往往停就是两个礼拜,谁也不用问原因。乳牛就只好在铁路道轨之间放牧。那时他们便燃起篝火,而妇女们则煮上马铃薯汤。他们中谁也不知道究竟要到什地方去。诚然火车上有位列车长,但他难得露面,每次出现总是带着神秘表情反复说:“明天们就开车。”但是到明天,火车继续停在那里不动。他们不知是否该拉出匆忙打包锅,重新烧旺篝火,削马铃薯,煮马铃薯汤。有时他说,那边有许多完整村庄在等待着他们,空出来石头房子正等着他们去住,房子里应家具他们做梦都想象不到。说他们到那里就会享有切。“你进门。所有东西就全都是你。”于是那些奶孩子年轻妇女便幻想装满丝绸连衣裙衣柜,幻想高跟皮鞋、带镀金拉锁手提包、镶花边餐巾和雪白桌布。他们带着映入眼帘种种人间财富诱人图景沉沉入睡。清晨她们醒来时候,给露水弄得又冷又湿,因为车厢没有车顶,只有几块木板,她们丈夫巧妙地将这些木板改装成顶篷。
有时火车出人意料地突然开走,那些看得出神,又莫名其妙人就赶忙去追赶,他们沿着铁路奔跑,手里提着要掉下来长裤。情人们留在干草垛里;心不在焉老人们把脸转向陌生地平线,迷失在拥挤月台上不知所措;孩子们为丢失爱犬哭哭啼啼,那些爱犬正徒劳地在附近小树下撒尿做记号。必须冲火车司机高声叫喊,让他停停车。司机或者没有听到喊声,或者忙于赶路,总之没有停车。然后被落下人就得去寻找开走火车,请求士兵顺便带他们段路去追赶火车,到那些临时遣送机关去打听,在各个火车站墙上留下讯息。最糟糕是,那些火车没有目地,没有任何预定停靠站和终点。只有点是肯定,那就是朝西开。在铁路枢纽站它们会儿向左拐,会儿向右拐,但总来说,有点基本不变,那就是跟着太阳走,始终在与太阳赛跑。
此处无人主管:没有任何国家,z.府刚刚是他们自己梦想中事,但它却在天夜里突然出现在小城镇月台上,在那里命令他们下车。
z.府——是个足登军官长筒皮靴男子,所有人都管他叫“长官”。他根接着根地抽烟,他嘴唇仿佛给烟雾熏软。他吩咐他们等着,等几个钟头,直到听见马蹄嗒嗒、大车轰轰声响,几乘四轮运货马车从黑暗里隐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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