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才能挪动,到处漫游。不知道如何确定芦荟年龄:是计算那些分开再植腋芽、枝丫年头,还是计算那种绿色、多肉物质整个生存时间。那些腋芽有自己时间和空间,它们飞速生长,同时用自己满是锋锐尖刺边缘刺破空间。可以将腋芽种在花盆里,在花盆上贴个标签,注明是“标本Y”或“标本2439”,如此就能观察它生长变化。它那绿色物质填满叶子直至叶子边缘,有人将那多汁芳香物质贴在烫伤手指上,而它竟能将所有灼热、所有疼痛都吸入到自己体内,那物质是长生不死。种在形状各异花盆里、立在世界上各种窗台上不同芦荟植株都有同样物质。多年前立在父母家窗台上芦荟植株,有着同样肥厚叶片,而此前似乎还曾出现在家具店橱窗里,在那个时期家具店橱窗般还不曾摆放过盆栽植物。更早以前它还曾出现在哪里,有谁知道呢……显然它经历过长途旅行,因为芦荟在们气候条件下是不能野生。定是有过艘船沿着非洲东海岸航行,挤过苏伊士运河,满载着咖啡豆、奇异水果、装在笼子里猴子和发出颤音鹦鹉。下甲板上定是装有许多盆栽植物,那便是不受晕船影响熟睡芦荟。新大陆满腹狐疑、犹豫不决征服者,很快就会成为各种其他种类植物——桃金娘、天竺葵、芸香和帚石楠无意识大敌,窗台上新住户则会受到呵护并贪婪地捕捉北方忽明忽暗阳光。
知道,无论是活还是死东西,都在其体内记录下各种图像。因此这芦荟体内也会仍旧保留着它最先生长地阳光、令人难以置信亮得炫目天空和无声地冲蚀着沿海岸低矮地平线上硕大雨点。插枝每个部分都以它内在这种光辉自豪,并且复制植物保护神——太阳图像,立在家窗台上对太阳静静地顶礼膜拜。
傍晚,当将株这种既古老又稚嫩插枝送给玛尔塔时候,不禁想起,像芦荟这样老是坚持着、老是保持原样继续存在下去,定是件令人厌恶事。对植物而言,能拥有唯真正情感也许只是厌烦。玛尔塔同意想法,她把芦荟放在窗台上时说道:
“假如死仅仅是件坏事,那人们大概就会立即停止死亡。”
篝火
翌日傍晚,邻近皮耶特诺农民来跟们做买卖。大家围着堆篝火谈生意。他们怀里藏着几瓶像那出现就会给世界带来欢乐魔术师白兔子样烧酒。他们把酒瓶放在临时凑合着搭起来桌子上,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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