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您不是阿·摩斯。就是说,不是梦见那个人。定是在什地方弄错。可能是另座城市,不是琴斯托霍瓦。”
“有可能。”
“将不得不再去寻找。”
男人猛地把啤酒杯往桌子上搁,以致啤酒都泼出些来。
“可惜,将无法知道结果。”
“说过些什?”
“说是个不同凡响女人,说您爱。”
他把响指打得噼啪响,慢悠悠地望着天花板。
“这是结识异性多奇特方式。佩服得五体投地。”
她没有吭声。用小匙子小口地喝着茶。
说边穿鞋。
“您是通过电话簿找到?”
她点点头。
“再见。很抱歉。”她说。
“再见。”
“不过您有相似嗓音。”
“们走吧,到那儿去。您在床上睡个好觉,而不是在酒吧小桌旁打盹。”
他看到,她有些踌躇。她睫毛上没有那些噩梦般睫毛
“真想此刻已经待在家里。”过小会儿她说。
“们走吧,到那儿去。有两个房间。”
“不。在这儿等车。”
“随您便吧。”
他走向小卖部,给自己端来大杯啤酒。
她冲下楼梯,来到街上。她路朝下走到车站,路都在啜泣。睫毛膏融化,刺激得眼睛生疼,世界变得模糊,出现许多闪亮彩色斑点。售票处对她说,最后列驶往弗罗茨瓦夫火车已经开走,下列要到明天早上才开。于是她去车站酒吧,要杯茶。她什也不想,只是望着单调地浮泛着柠檬片。雾蒙蒙、潮气重夜色从月台流入车站内部。“这不是说明梦并不可信证据。”克雷霞最后作如是想。梦总是有意义,从来不会错,是现实世界没有成长到梦正常状态。电话簿说谎骗人,火车选择不适当方向,街道看起来彼此过于相像,城市名称中字母出错,人们常常忘记自己名字。只有梦是真。她觉得,在左边耳朵里她又听到那温存、充满爱恋之情声音:
“给询问台打过电话,小姐您要乘开往新鲁达最后班火车已经开走。”安杰伊·摩斯说,他坐到她小桌子旁,用手指在潮湿漆布上画个十字,“小姐睫毛上睫毛膏糊。”
她从小手提包里掏出手帕,用唾沫弄湿角,擦擦眼睑。
“就是说您梦见?这是难以理解奖赏。如此梦见个不相识人,个住在国家另端人……哎,说说看,在这个梦中发生什事?”
“什事也没有发生。只是您曾对说话。”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