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挽留。他把她送到门口。
“就是说您梦见?”
“是。”她边
“梦见您。是通过电话簿找到您。”
男人点着香烟,站起来。开始在塞满破旧家具房间里从窗口走到房门来回踱步。克雷霞从小手提包里拿出身份证,打开放到桌子上。
“请您看看,不是什安全局。”
他俯身到桌子上方,朝证件瞥眼。
“这什也不能说明,”他说,“要知道证件上不会写着谁是安全局人员。”
“不,”克雷霞急忙说,她感到自己脸发烧,“从来没有见过您。”
“怎,您不是说认识吗?”
“是,但只是认识您声音。”
“声音?上帝,您耍什花招?大概在做梦。到这儿来位姑娘,口咬定,说是认识,却又是平生第次见到,只认识声音……”
蓦然他呆若木鸡,动不动,酒瓶子仍贴在嘴边,目光死死盯住克雷霞:
“完全不是。是在弗罗茨瓦夫省。”
“啊哈,”他漫不经心地说,“您不想喝点啤酒吗?”
“不。谢谢。”
“既然如此,只好自己喝。”
他站起身,走进厨房。克雷霞见到壁柜上有台打字机,卷筒上还卷着张纸。她突然想到,他此刻该做些什,该怎说,定都写在那儿呢,她甚至站起身子,但安杰伊·摩斯已返回来,他手里拿着瓶啤酒。
“该怎做,您才能相信呢?”
他挺立在她上方,抽着香烟。
“知道吗,小姐?已经不早。这就要出门。跟别人有约。再者在收拾行李。必须去办各种重要事情。”
克雷霞从桌上拿起自己证件,放进小手提包。她感到喉咙憋闷得发痛。
“这就走。”
“明白,小姐是安全局。你认识声音,因为你窃听过电话,对吗?”
“不对。在银行工作。”
“好,好,不过已拿到护照,就要走。就要出国,你明白吗?就要到自由世界去。就像你看到,在收拾行李。这已经到尽头,你们不能再把怎样。”
“请您别……”
“你想干什?”
“说句实话,原以为小姐是住在琴斯托霍瓦。有那瞬间甚至觉得,认识小姐。”
“是吗?”克雷霞高兴地问。
“甚至想过……”他眼睛射出道闪光,就着瓶子喝大口酒。
“什?”
“您知道,是这样,人有时记不住所有事情。并不是总能记得住。或许们之间真有过些什?在演唱会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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