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梦中是怎样听诉说呢?”他气喘吁吁地悄声问。
“你是在耳朵里说。”
“喏,请吧,请小姐坐下。现在这已没有什意义。就要去自由世界。要是您给地址,会给您写信。”
她听见他声音就在自己身后,在左边。
“您喜欢吗?您阅读诗歌吗?这只是草稿,还没有把它写完。您喜欢吗?”
她垂下脑袋。热血在她耳中轰隆作响。他轻微地触下她肩膀。
“出什事?”他问。
膏看上去要年轻得多。疲惫软化自命不凡外省闺秀。
“们走吧。”他重复遍,而她则无言地站起来。
他拎着她行李,重新朝山麓走去,踏上已是空荡荡显克维奇街。
“在那个梦中还有些什?”他在房间里边给她铺沙发床,边问。
“已不想说这件事。这并不重要。”
她转身朝着他,看到他盯着自己双好奇眼睛。她感觉到他气味——香烟、尘土和纸张气味。她偎依到这种气味上,他们如此动不动地站几分钟。他双手抬起来,迟疑下,而后就开始沿着她后背抚摸她。
“可毕竟还是你,终于找到你。”她悄声说。
他手指触摸到她脸颊,他亲吻她。
“就算是吧。”
他把手指插进她氧化成浅黄色头发,又伸嘴去咂吮她嘴唇。后来他把她拉到沙发床上,动手脱她衣服。她不喜欢他这种过于狂野举动,她感觉不到欢愉,简直就像在做出牺牲。而她又不得不允许他随心所欲。于是她被脱掉裙装、衬衫、吊袜带和胸罩。他那瘦削胸腔在她眼前移动——干巴巴,像石头样生硬、呆板。
“们喝点啤酒?或者喝点烧酒好睡觉?能再抽支烟吗?”
她点点头。他消失在厨房里,而她犹豫片刻之后走向打字机。在她读完首诗标题之前,她心就开始怦怦跳。诗标题是:《马里安德之夜》。她立在打字机前方恍如瘫痪般。而她背后,在厨房里她梦中把玻璃杯弄得叮当响。个活生生、温存、瘦削、有双发红眼睛男人,就是这个人,他解切,理解切,他进入人梦中,在那里播种爱情和不安。这就是那个推动世界人,仿佛世界是块大幕布,用它遮挡某种别真理,难以捉摸真理,因为那是没有任何事物、任何事件、任何牢靠东西支撑真理。
她用颤抖手指触动打字键。
“写诗,”他在她背后说,“甚至还出版过诗集。”
她无法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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