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义,又博采儒、墨、法、名等诸家学说,融会贯通,将其统统转化为自己学问。他对于自己头脑和意志有着绝对自信,而这种自信又原封不动地传给他儿子。在训教儿子方面,他所做出最大贡献,就是在传授完诸家学说之后,又让他行万里路,畅游海内。在当时,这种家教真可谓是别具格,而对于日后史学家司马迁而言,无疑是大有裨益。
元丰元年,武帝东巡,登上泰山举行祭天大典之时,竭忠敬业司马谈偏偏病倒在周南[6]。在天子始建汉家之封时,自己未能躬逢其盛,为此,司马谈郁愤难耐,竟至含恨死去。他毕生愿望,就是编纂部贯穿古今通史,结果却在仅仅完成史料收集工作之后,便撒手人寰。司马迁在其《史记》最后篇章中,详细描述他父亲临终时光景。文中写道,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司马谈,将司马迁唤至病榻前,执其手,谆谆叮嘱修史之重要,泣泪哀叹自己无用,身为太史令却未能着手此事,导致贤君忠臣事迹空埋地下。他说道:“死之后,你必定继任为太史令。你当上太史令之后,切勿忘要实现著述之志。”并再三叮嘱,这才是对自己最大孝,定要铭记在心。司马迁听罢,俯首流涕,发誓决不违背父命。
父亲死后两年,司马迁果然继任太史令之职。他本想利用父亲所收集资料以及宫中所收藏秘籍,立刻着手于那件父子相传天职,但上任后却立刻被课以修改历法重任。他心无旁骛地整整干四年,终于在太初元年得以完成。随即,他便开始《史记》编纂,时年四十二岁。
其实,关于此书谋篇布局,他早已成竹在胸。根据他构思,他将采用种崭新形式,种与之前所有史书都不同形式。在以往史书中,就彰显道义性评判准则而言,当首推《春秋》,但就史实传承角度来看,他又觉得此书未免不尽如人意。他以为,既然是史书,就理当记录更多史实。比起道德训诫来,史实更为重要。至于《左传》和《国语》,倒是富于史实。尤其是《左传》,其叙事之巧妙,令人叹为观止。但二史并未对创造出历史个个具体人物深加探求。诚然,他们在历史事件中个人形象与表现,已被描绘得栩栩如生,可他们何以会有此作为?已有之史书在个个具体人物身世溯源方面还相当欠缺。对此,司马迁自然是不以为然。更何况,从前史书,其着眼点都在于如何让当代人解过去,而在如何让后世解当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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