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好多年前,我们在我的公寓第一次做爱的情景。当时我赤裸着身子,躺在床上等
“你们的生活怎么样?”
“贾森,别这么对我。也别这么对你自己。”
“我每天在那条长廊上,在那个箱体里面,努力想找到回家的路的时候,总会想到你们俩。我也不愿意这样,但你设身处地想一想。”
丹妮拉张开膝盖,我往中间爬过去时,她将我拉靠在她胸口,手指轻抚我的头发。
她问道:“你真的想知道吗?”
她仅存的些许冷静也消失了。我就像看着冰块破裂。
“你怀疑什么?”我问道。
“我是说……你真的是你吗?”
“你在说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就是我的贾森?你说你在十月初走出我们家门,直到今天早上在警察局之前都没有见过我。但我怎么知道你就是我爱的那个男人?”
她静默片刻。接着门锁弹开。
我发现丹妮拉缩靠在角落里一座贵妃缸旁边,膝盖抱在胸前,眼睛又红又肿。
我从来没见过她这副模样——当着我的面全身发抖、情绪崩溃。
她说:“我没办法。我就是……没办法。”
“没办法什么?”
着沉重的脚步穿过厨房,走向房子另一头,脚下的硬木地板被我压得咿呀作响。
这个房间几乎冷得无法入睡,但丹妮拉已经把楼上的床组剥光,还从壁橱里搜刮来更多毯子。
四面都是木板墙。角落里有一台电暖器发出亮光,让房间里充满烧焦的尘味。
浴室传出一个声响。
是啜泣声。
不想。
但我非知道不可。
我说:“不然我心里会一直有疙瘩。”
我把头靠在她身上。感受着她胸部的起伏。
她说:“老实说,一开始太美好了。我之所以清清楚楚记得你从瑞安的庆功宴回来的那天晚上,就是因为你——应该说他——回到家以后的举止。起初我以为你喝醉了,但不是。那感觉就像……就像你用一种新的眼光在看我。”
我蹲下来。
“看着我,丹妮拉。”
她照做了。透过迷蒙泪眼。
“你看不出来是我吗?你分辨不出来吗?”
她说:“我没法不去想跟他在一起的这一个月。想到都会起鸡皮疙瘩。”
“你现在就在我面前,我也那么爱你,可是我再想到你其他那些分身……”
“他们现在不在这里,丹妮拉。”
“他们想啊。”
“可是他们不在。”
“我不知道该怎么想或该有什么感觉。然后我又怀疑……”
我敲敲空心门。
“丹妮拉?”
我听见她屏住气息。
“什么事?”
“我能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