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道:“你得帕维亚奖的研究课题是……”
“证明前额叶皮质区是个意识产生器。”
“对,可不是嘛,我读过你写的相关论文。”
“你觉得如何?”
“目眩神迷。”
“好学校。大学部物理系,对吧?”
“没错。”
“那你教的是……”
“量子力学,主要是入门的知识,不具备挑战性。”
马特端着我们的酒回来,瑞安接过两只酒杯,将其中一只放到我面前。
“来两杯双份。记我的账。”
酒保走开后,瑞安捶了我的手臂一下,很用力。乍看第一眼,你不会认为他是科学家。他大学时期打过长曲棍球,至今仍保持着运动员那种宽肩体态与灵活的行动力。
“査理和美丽的丹妮拉还好吗?”
“好得不得了。”
“你应该把丹妮拉带来,我从去年圣诞节以后就没见过她。”
发出的蓝光,走进大门。
当我沿着吧台,穿梭过包围在瑞安·霍尔德身旁的人群时,酒保兼店主马特向我点了点头。
我对瑞安说:“我刚刚还在跟丹妮拉说你的事。”
他微微一笑,外表和打扮优雅得不像个讲座教师——身材保持得极好,皮肤晒得黝黑,穿了一件黑色套头毛衣,胡子修剪得精致有型。
“见到你真是太好了。你能来,我很感动。亲爱的?”他碰了碰坐在旁边那名年轻女子的裸肩,“你不介意让我的亲密老友借用一下你的椅子吧?”
听了这句赞美,他似乎是真的开心。
“老实说,贾森,我绝不是假谦虚,我一直认为发表学术论文的人
“今天这个庆功宴是……”我说。
“只是我带的几个研究生临时起意办的。他们根本就是想把我灌醉,好让我给他们一些点拨。”
“这是你很重要的一年啊,瑞安。我还记得你的微分方程差点不及格。”
“多亏你救我一命。还不止一次。”
刹那间,在那股自信与优雅背后,我仿佛瞥见了当年与我在一间令人作呕的公寓同住了一年半的那个傻气贪玩的研究生。
“她要我跟你说恭喜。”
“你娶了个好老婆,不过这也不算新闻了。”
“你很快就安定下来的概率有多大?”
“微乎其微。单身生活,还有那许许多多附带的好处,好像还挺适合我的。你还在雷克蒙大学?”
“嗯。”
女子顺从地让位,我便爬上瑞安旁边的高脚椅。
他越过人群对酒保高喊:“请替我们准备两杯你们店里最贵的酒。”
“瑞安,不需要。”
他抓住我的手臂:“今晚我们要喝最好的。”
马特说:“我有二十五年的麦卡伦威士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