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回家服颠茄叶,不然,我也会得这个病的。”“不,你不会的!”乔叫道,紧紧抱着妹妹,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噢,贝思,如果你得病,我不会原谅自己!我们该怎么办?”“别害怕,我想我不会病得很重的。我翻了翻妈妈的书,知道这种病开始时感到头痛,喉咙痛,浑身不得劲,就像我现在这样,于是便服了些颠茄叶,现在觉得好点儿了,”贝思说,一面把冰凉的手放在热辣辣的额头上,强装作没事一般。
“如果妈妈在家就好了!”乔叫道,觉得华盛顿是那么的遥远。她一把夺过书,看了一页,望望贝思,摸摸她的额头,又瞄瞄她的喉咙,严肃地说:“你一个多星期以来每天都在婴儿身边,又和其他几个将要发病的孩子们呆一起;我恐怕你也会得这个病,贝思。我去叫罕娜来,她什么病都懂。”“别让艾美来,她没有得过这种病,我不想传染给她。你和梅格不会再一次得病吧?”贝思担心地问。
“我想不会;要是真得了也不要紧;那是活该,自私的蠢猪,让你去,自己却呆在这里写废话!”乔咕哝着去找罕娜商量。
好罕娜一听吓得睡意全无,马上领头就走,一面安慰乔不用焦急;人人都会患猩红热,只要治得当,谁也不会死——乔相信不疑,心里也觉得轻松多了,两人一面说一面上去叫梅格。
“现在我告诉你们该怎么办,”罕娜说。她把贝思检查了一遍,又问了些问题。“我们请邦斯医生来给你看看,亲爱的,让他指点我们该怎么做;然后我们送艾美上马奇婶婶家躲几天,免得她也被传染上。你们姐妹留一个在家,陪贝思一两天。“当然是我留,我最大!”梅格抢先说道,她看上去十分焦急和自责。
“应该我留,因为她得病全是我的错;我跟妈妈说过我来跑差事,但却没有做到,”乔坚定地说。
“你要哪一个呢,贝思?一个就行了,”罕娜说。
“乔吧。”贝思心满意足地把头靠在姐姐身上,问题于是迎刃而解。
“我去告诉艾美,”梅格说。她有点不高兴,但也松了口气,因为她并不喜欢当护理,乔却喜欢。
艾美死不从命,激动地宣布她宁愿得猩红热也不愿去马奇婶婶家。梅格跟她又是商量,又是恳求,又是逼迫,无奈都是白费心机,艾美坚决反抗,就是不肯去。梅格只得绝望地弃下她去找罕娜求救。就在她出去的当儿,劳里走进客厅,看到艾美把头埋在沙发垫里抽抽咽咽哭得好不伤心。她诉出自己的委屈,满心希望能得到一番安慰。但劳里只是把双手插在口袋里,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