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6 / 34）

们回忆。他痛苦而憔悴面容，强健而又疲惫身躯使想起在帕特逊城和帕塞克城小河边度过忧郁、艰难童年。那件肮脏工作服穿在他身上显得格外潇洒得体，就象狄恩自己常说那样，他如此合身衣服在普通裁缝那儿是无法买到、那是充满欢乐自然之神对他恩赐。听着他那激动人心谈话，仿佛又听到童年时期那些朋友和伙伴们声音，当他们兄弟们去工厂干活时候，他们在大桥下、在摩托上、在午后门前沉寂石阶上，弹着自己心爱吉他。现在这些朋友都是所谓“知识分子”——查德是名尼采主义人类学家，卡罗·马克斯是位超现实主义者，总是用狂热而又低沉声音认真、严肃地夸夸其谈，老布尔·李总是怪腔怪调地否定切——或者说他们都象罪犯样地鬼鬼祟祟，艾尔默·赫塞对切都抱以冷笑，珍妮·李也样，她总是懒洋洋地伸开四肢躺在睡椅上，盖着东方丝绒被，口里不断发出对《纽约人》嘲讽。但是狄恩智慧既丰富又完美，没有那种令人生厌学究气，甚至他那些“犯罪行为”说起来也并不令人气愤和嗤之以鼻，那是狂放西部人性格中“美国式欢乐”爆发，他只是为寻开心而偷别人车。然而，那些纽约朋友们却总是站在否定立场上诅咒社会腐朽，并给它找出书卷气十足政治或心理学上原因。狄恩只是切切实实地在社会中拼搏，为爱和面包皮而奋斗。“你可以找到丁香花样美丽姑娘，孩子，并且只要你饿，听说，孩子，你饿，你饿极是吗？那赶快去吃！”于是们都去美餐顿，正如牧师所说：这是你应得神圣份。旅途中定能遇到许多漂亮姑娘，看到许多新鲜事儿；也许这次旅行将给带来珍贵财富。

2

1947年7月，取出所存50美元退伍金，打算去西海岸。朋友雷米·邦克尔从圣弗兰西斯科给写信，让去西海岸和他起进行环球航行，他发誓可以带去驾驶舱。回信说无论什船都满意，不过在这之前得进行几次“特殊”旅行挣些钱，以便能在离开姨妈之前把那本小说写完。他说他在米尔城有间空屋可以完全供使用，在那里可以边写作，边办完那些繁琐旅行手续。他同个叫丽·安姑娘住在起，他告诉她做得手好菜，并且干任何事都很出色。雷米是上学以前就认识个老朋友，后来个法国人把他带到巴黎去。这家伙真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