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们三人动作快如闪电,几秒钟之内“冰糖”又恢复了最初侧卧姿势。我手腕上的缠捆压力全部放松。
我们又得从头再来过了!我咬紧牙关,再把小牛脚抓紧,“好!现在反个方向再滚转!”
这一次是采取顺时针方向,也是滚转180度。内部没有再生异常现象,我用全力抓牢小牛腿。这一次内部的阻力很大。稍微停歇几秒钟我喘了喘气,背上汗出如雨,那浴盐的香味散发得更浓。
“好,现在顺这方向再弄成俯伏!”我喊着,他们三人立即动手。
真像是奇迹一般,纠扭全部解开了!我的手伸在它宽大的子宫里了!小牛也开始向外面滑动输送着!
小开口,刚刚能容得我的手伸进去,终于我摸触到小牛的头与脚。我的心变得像铅一般沉重。这是子宫扭转而难产!今夜我不会轻易得到胜利了!
我跪坐在脚后跟上,转过头对老海德生说道:“它的子宫扭绞着,里边的小牛还是活的,只是生产不出来,连我的手都没办法整个伸进去。”
“嗯,我早就想到是个奇症。”他揉着下巴,带着征询地问我,“那么,我们能怎么办?”
“由我来抓住那小牛,你们想办法把母牛滚一个转身,把那扭绞给纠正过来。好在我们这儿人多。”
“这样就一切行了?”
“冰糖”似已立刻了解到情况完全改变,此刻它肚内第一次开命有了坚强的挺送力量,一阵又一阵。仿佛它深知我的胜利已在望,因而以最后一个深而长的推力,那头小牛全身毛茸茸而又湿漉漉地霎时落在我怀抱里!
“天!真是奇迹!”老海德生自言自
我吞咽了一下。这么做并不是顶有把握,有时行,有时不行,而且在这时我们还没有进步到可以实行腹部开刀的分娩手术。万一今夜失败了怎么办?告诉老海德生把它送给屠宰场吗?我急忙排开这种想法。
“不会有问题的。”我说着。我是不得不这么说着。接下去我叫柏特抓住它的两只前腿,史登管它的两只后腿,老海德生抱住牛头。我自己平扑在水泥地上,伸手进去握住小牛的双脚。
“好,开始滚转!”我喊着,他们三人合力把“冰糖”做了180度的逆时针方向翻身滚转,我紧紧抓住小牛双腿,没什么现象发生。
“请你们顺势再把它弄成伏卧。”我怀着热切的希望说。
柏特与史登熟练地把它四肢给放到胸腹下面,完成它的俯伏。它才伏好,我突然猛喊:“赶快转回来!我们弄错了方向!”那光滑的胞衣组织强韧地捆缠着我的手腕,几乎使我麻痹。我霎时大起恐慌,以为永远无法挽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