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敲门,满心以为那是个安全之地。没事了,妈妈在这儿,我喃喃低语,求求你别出声。可她怎么可能不出声?她毕竟还年幼,一切都太迟了,我们被分开,我的双臂被捉住,所有的希望都化为泡影,什么也没留下,除了一个小小的窗口,一扇奇小无比的窗子,就像望远镜反着的一头,又像圣诞卡上的老式小窗,窗外冰天雪地,茫茫黑夜;窗内烛光闪闪,圣诞树五彩缤纷,一家人其乐融融,我甚至能听到收音机里传出的丁当铃响,雪橇铃的响声,昔日的音乐。可是透过眼前这扇窄小却清晰无比的窗子,我却眼睁睁看着她,看着她向我伸着双手,穿过叶子已经开始变红、变黄的枫树林,离我远去,被人带走了。
我被铃声惊醒,接着是卡拉的敲门声。我在垫子上坐起来,用袖子擦干满脸泪水。在所有梦境当中,这个梦是最最不堪回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