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下身,罗伊的双腿上粘着一道道污渍和粪便。一被抓到,他一下子就变得顺从起来。戴尔芬脱去大衣,和体育老师一起将他的胳膊塞进大衣袖子,然后将前面的扣子扣上。罗伊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乖乖地跟着她,一步步朝家里走去。小学生和老师们透过窗户看到了这一幕,全都惊得目瞪口呆。
一到家,戴尔芬就给父亲倒了杯水,撒了些糖和盐在里面,然后送他上床。虽然他很讨厌被束缚,她还是用床单将他卷起来,又用安全别针在他背后别住,让他侧躺着。她给希奇大夫打了个电话,他答应等看完诊便过去看看。待她确信罗伊已经熟睡后,她走去木材厂,得到的回复是那个工作“今天早上刚刚找到合适人选,非常抱歉。可以别再让您父亲在木材堆里睡觉了吗?我们担心他会带火柴到草垫子上,引发火灾,那就太危险了,希望您能谅解”。
“如果我们能用一把锋利的切肉刀给你开膛,”希奇大夫说着,沿着罗伊的腹部,用手指从腹股沟到胸腔画了条线,“然后把你的胃和肠子推到一边,握住你的肝脏……如果我们把它扯出来,给你看看这个还在跳动的可怜器官,你就能看出它是多么备受摧残,是如何被你粗,bao虐待了。”
希奇大夫晃了晃一头油亮亮的银色长发卷,摸了摸眉毛,出于对肝脏的敬意,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他接着用一种低沉而轻柔的语气对罗伊说:“这个真挚而无辜的帮手让人怜悯,你的所作所为不可宽恕。它有部分已经溶解了,肯定发臭了,这里硬了,那边馊了。只是轻轻触诊……”希奇大夫皱着眉头,将手指从罗伊身体一侧按进去,在他腹部深处的某处抓了抓,痛得罗伊立刻尖叫起来,然后开始啜泣:“我确定你这个宝贵的肝脏彻底毁了。”
“放手,”罗伊呻吟着,将大夫的手推开,“老天爷知道我努力过了。”
希奇大夫鄙夷地“哼”了一声,转身注视着戴尔芬:“我听说你今天上午跑了个50码冲刺。”
“更像10英里,”戴尔芬说,“他能活下来吗?”
“他公然藐视所有物理定律,”希奇说,“我若胆敢做什么预测,就太傻了。但我搞不明白,他这样一具空壳怎么还有一息尚存。”希奇俯视着罗伊,突然他临床专业的克制变成了愤怒,开始大吼:“你必须得活下去!我在你这把该死的老骨头身上费了太多心思,在你能一直善待戴尔芬之前,你不能死。”他用一根手指戳着罗伊憔悴的脸:“你现在还不能死!那就太无礼了!我不允许。”
“给他慢慢减量”,他对戴尔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