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吧,”她面无表情地说,“用不了多久。”
他向后重重摔下去,把她衣柜的合页震得嘎嘎响,血浸湿了她的丝绸衬
身后,声音里夹杂着几乎察觉不到的颤抖,说:“我警告你,霍克治安官。如果你不离开,我就只能伤害你了。”
他站着没动。然后他竟然放肆地冲她笑了,想和她进行长久的注视,以突破她的心理防线。
“我会吹啊吹,把你的房子吹倒,”他轻柔地说,“我也警告过你了。”
他微微笑了一下,嘴唇轻轻噘起来说:“为什么不能是我,克拉丽丝?我身上没有任何让人无法接受的地方,我有份好工作,甚至颇有声望。我不喝酒,我不和其他女人上床,以后也永远不会。看看你自己,你美丽得像个天使,但你是个殡仪员,男人都被你的职业吓跑了,但我不会。”
霍克伸开双臂,笑容却很凶残,双眼溢满愚昧无知的贪婪。克拉丽丝并未朝他走去,他便缓缓放下胳膊,把手伸进口袋,掏出一张折起来的纸,里面包着一枚红色的玻璃珠。
“我在这儿找到的,”他说,“犯罪证据。”
“犯罪证据?啊,老天爷,别胡说八道了,让我看看。”克拉丽丝用另一只空着的手去抢那张纸。
“哎,哎,哎。”他用令人生厌的口吻戏弄着她,最后,他把珠子放回纸包里,折好后塞进衬衫胸口的口袋中,然后敞开双臂,向前扑了过去。
她的胳膊不自觉地往前猛地一刺。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起初如此。他震惊地往旁边一闪,一个转身,却助了她一臂之力。他的身体猛地一扭,她可以在脑海中清晰地看到,锐利的刀刃在他体内随之划开,划穿了他的内脏。他体内溅出的东西会要了他的命,但那样就太慢了,还是越快越好,她心想。她的手完全顺从着大脑行动,大脑却一直沉着而理性,她必须像用锯一样去使用它。在他抬起手,想要挣脱之际,她用最快的速度把刀从左往右划穿他的腹部。她的手紧紧握着木把手,不停地来回左右摇晃身体。她必须双手齐用,避开他胡乱挥动的双手。他比她想象的还要强壮结实,但多年的工作已让她练就了大得惊人的握力。他看到那把刀飞速穿过自己的肚皮,划破衬衫上的丝线,他该有多惊讶。荒诞的语句在她脑海中冒出,她的想法奇怪而遥远。显然他笑不出来!她看得出,对于这样出其不意的情节发展,他也大惑不解。他的眉毛扭在一起,似乎一个字都说不出,只是迷惑地盯着她。毕竟这是他意料之外的,她有些同情他,他想不到她会给他带来惊奇,还是这样的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