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有人转身走开,将前额抵在树干上,等待着消息。除等待,大家确实束手无策,只能保证灯笼亮着,不抱希望地默默猜测。现在土坡里两个人绝不会放弃,也绝不会接受他人安慰。
孩子们之前铺在里面木板可以引导方向。他们举步维艰地前进时,西普里安把木板扶直,重新竖起来,希望它们可以再次承受上面重量。隧道顶部路摩擦着他们背,若是彻底坍塌,他知道他们不会马上死去,而是感受着空气和生命渐渐被挤出身体。但他依然跟在屠夫身后,来到地下,进入小段未受影响完好通道。他们拼命硬挤过去,彻底钻进土坡中心。菲德利斯默默念句“感谢上帝”,伸出胳膊,把整个身体使劲往前拉,终于摸到马库斯鞋底。
西普里安感到屠夫身体陡然震,便抓住他脚踝。“等等,”他说,“先等等。”小块泥土开始如雨点般落在他们周围,随时有塌陷危险。孩子可能已经死,也有可能整个身体都被掩埋在土里,如果屠夫继续用力拉他,就会扯坏里面脆弱不堪整个木板结构。当然,孩子也有可能还活着,那样他们都会被埋在这里。“等下,”西普里安说,“先摸摸他位置。”于是屠夫慢慢朝前挪动点,又扒开些土,清出条狭窄缝隙,好把颤抖胳膊伸直。他伸出手,沿着孩子身体,小心翼翼地暗中摸索着,最终长吁口气,确定马库斯还有呼吸。
当屠夫意识到里面木板随时可能断裂,西普里安感到震惊和恐惧传遍他身体。
隧道顶部已经压住西普里安背,他打着哆嗦,满头大汗,全身都在泥土中湿透。他深深呼吸,驱走通过屠夫身体,如电流般瞬间传来恐慌。“慢慢来。”西普里安说。他声音温柔中带着坚定,让自己也出乎意料。“慢点,别慌。”菲德利斯拉着马库斯脚,用尽全力挪动双手,但也只是双手动动而已。“不知道。”西普里安听到屠夫用德语说。然后他听到自己依然用沉着又坚定得无法抗拒声音告诉屠夫,他必须马上跟他退回洞外,再让他个人钻回来。
“以前这做过。”西普里安说,平静地讲个善意而又合理谎言,仿佛从个土坡深处裂缝里救出个孩子是他每天都会碰到稀松平常事。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听起来如此有信服力,但他明白菲德利斯只听得进去有理有据观点,他不能给他留有辩驳余地。“你块头太大——如果你把他拽出来,他可能就没命。接受过这方面训练,能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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