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和双意大利露跟皮鞋。甚至打扫与地下室墙之隔卫生间,先用荷兰牌去垢粉,又用莱索尔牌消毒液刷三遍。卫生间柜子里本来放着路易斯用来暗室洗相化学试剂,还有吉米表兄弟们喝完空酒瓶,把那些都扔出去,摆上化妆品。但没把剩下药片藏在那儿,那些处方药可是路易斯留给,自然已给它们找个更保险、更妥当地方。
之前有段时间,四处藏药,结果后来总忘记藏在哪儿。想要药时找不到,不需要时它又突然出现,这可不靠谱。路易斯去世后,它们更加珍贵,就算只丢片,也无法忍受。因为镇上医生不愿意再为开这种药。“你会上瘾。”他们警告。他们想让停药,还以为真停。他们不知道路易斯留下这些药片。
地下室任何时候都是昏暗。不再喜欢每天早上被阳光照醒。今早,虽然知道马上就得起床见塞莱斯汀和玛丽,还是裹在被子里,静静地躺会儿,闻着被子染上地下室土腥味。
躺着,想象着自己可以遥控切。
路易斯在粗毛地毯下铺上遥控线路,他喜欢坐在扶手椅上,按着按钮来远程操控。吉米要是能看见路易斯杰作,定会懒散地靠着硕大松软地中海式沙发,震惊得赞不绝口。只要想,躺着就可以打开电视。要是早间新闻女主播脸蛋模模糊糊地晃动不清,手动就可以让她不晃。头戴耳机就在手肘边,可以随时打开音响和收音机,听听八声道磁带,或默默看着气压计指针不停摇摆。可以打开头顶蒂芙尼牌大吊灯,调节亮度,还可以打开所有啤酒灯,欣赏灯光交错景象。有盏啤酒灯上画着长满仙人掌群山,驾马车围着山头圈圈无声地疾驰;还有盏啤酒灯上画是蓝色湖面上不停打转独木舟。这些啤酒瓶有哈姆牌,有施密特牌,也有些仅仅是菱形谷物带牌[6]。在地下室另头,吉米摆张U形调酒桌,桌上铺着厚厚黑塑料垫。
自从玛丽想用砖头把脑浆砸出来那晚起,头就没那疼,感觉像神经短路,加上不想让警察发现那些药片,所以没报警。怕警察搜查家,如果他们搜查卫生间水箱,还有路易斯外出搜集植物样本时装火柴用防水罐子,那就会找到药片。药片所剩无几,舍不得再吃。个月或个半月后,该怎办呢?还好那块砖头让末梢神经有些紊乱,感觉这切更容易忍受,更舒服。不过,左胳膊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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