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弯着,用右手托着肋部,就像鸡翅膀样。
该起床,待会儿她们给客户送完货就要开着那辆满是血腥味和烧焦皮毛味卡车来接。过会儿,记不清是今天还是明天,她们要带去观看阿格斯甜菜游行和游行之后加冕礼,观众要坐在硬硬没有靠背看台上。起先拒绝,但她们坚持要去。
“你能看到多特加冕,定会高兴。”塞莱斯汀哄着说。
“你大概不相信,”答道,“个人躺着更高兴。”
玛丽依旧面色阴沉,毕竟她之前差点杀。不过她决定把这段轻描淡写地带过,拒不承担责任。她说们被上发条,不到发条变松就不要停下。
“你不如出去天散散心。”玛丽语气点也不热情,可能正因如此才答应。
不过对来说,起床不是项轻松任务。起床得用到好些肌肉,得用腿使劲,真宁愿躺在枕头上,把手脚裹在温暖被窝里。娱乐室很阴凉,炎炎夏日里倒不太介意这点。但每次挣扎着穿过偌大房间,或双脚踏在卫生间冰冷瓷砖上时,还是觉得太冷。
翻身趴着,把腿从台球桌上放下来。从台球桌左边球袋里拿出杯水,饮而尽。没清空台球桌里各色台球,现在它们在暗道里滚动着。喜欢这声音,既能分散注意力,又能让平静下来。台球桌很结实,只有当上下桌时才会晃动,发出声响。开始从地下室这头走向那头,但今天早上还没走到沙发那儿,就支撑不住。感到丝异样,种深深无力感,这是被那块砖头砸中以来还未曾有过感觉。突然希望自己在她俩出门前就向她们要些吃,或者也许吉米调酒桌那儿还有些不新鲜蝴蝶脆饼。但随后才想起来,就算有,也放十五到二十年。不知怎,突然发现自己倒在地上。不记得自己摔倒,可确四肢伸开,肚子贴地,脸压在地毯粗毛上,地毯像用粗密羊绒线编织草地。无法呼喊求救,只能继续趴在那儿。不知过多久,才积攒些力气,手脚并用,开始匍匐前进。还有尊严,只不过必须把它留到更艰难时刻,或是玛丽和塞莱斯汀在旁看着时候。
想,对她们来说,死亡只是每周都会遇到小事,是阵哀号,声枪响,次重击,把插进鸡脖子叉子。想,她们从未听过动物临死前发出声音,但小时候,直到离开肉铺那段时间,都能听到动物临死前呼喊与惨叫。待宰猪会发出尖叫,那声音就像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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