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哈利是密友。就算因为这个原因好了,如果没有其他理由,你也不应该让他姐姐成为谈资。”
“当心点,巴兹尔,你说过分了。”
“我必须得说,而你必须得听。听着,你初遇格温德伦夫人时,她没有任何丑闻缠身。现在呢?伦敦有哪一位体面女人还愿在公园里和她同坐一辆马车?为什么连她的孩子都不被允许与她共同生活了?还有其他传言——曾有人看见你天蒙蒙亮时从那些污秽的住处里溜出来,又乔装偷偷钻进伦敦最肮脏的场所。这些是真的吗?有可能是真的吗?我第一次听到这些传言时,哈哈大笑。我现在又听到,却不寒而栗。你在乡下别墅过的生活怎么说?道林,你不知道人家怎么说你。我不会对你说我不想说教。我记得哈利曾说,每个临时把自己变成业余牧师的人,说话一开始都是这句,紧接着就食言了。我确实要对你说教,我要你过一种受世人尊敬的生活。我要你名声清白,历史良好。我要你摆脱那些可怕的朋友。别那样耸肩,别无动于衷了。你很有影响力,让你自己成为好的影响,而不是坏的。他们说你与谁关系亲密,谁就会被你带坏,还说只要你走进一个地方,就足以把某种耻辱带到那里。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我怎么会知道呢?但别人就是这么说你的。我所听到的事,似乎都毋庸置疑。格洛斯特勋爵是我在牛津大学时最好的朋友,他给我看了一封信,是他妻子在法国芒通的别墅里孤独死去前写给他的。这是我所读过的最可怕的忏悔,里面有你的名字。我告诉他这是无稽之谈——我说我对你完全了解,你不可能干出这种事。但我了解你吗?我想知道我真的了解你吗?在我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得先看一看你的灵魂。”
“看我的灵魂!”道林·格雷低语着,大吃一惊地从沙发上跳起来,吓得脸色发白。
“是的。”霍华德严肃地回答,声音里透着深深的悲伤,“看看你的灵魂。但只有上帝才能做到。”
少年的嘴里爆发出一阵嘲讽的苦笑。“你自己看吧,就在今晚!”道林喊着,从桌上抓过一盏灯,“来吧,这可出自你自己的手笔。你为何不看看?如果你想的话,你可以把看到的一切都公之于世。没人会相信你。要是他们真信了,他们会因此更喜欢我。我比你更了解这个时代,虽然你唠唠叨叨,乏味透顶。来吧,我告诉你。你谈论堕落,已经说得够多了,现在你就直面它吧。”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透出一种疯了似的傲慢,他孩子气地粗鲁地在地板上踏着步。一想到要和另一个人分享自己的秘密,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