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看到你一进门就离开俱乐部?为什么伦敦那么多绅士从来不上你家,也不邀请你去他们那里?你曾是斯特夫利爵士的朋友,上周我吃饭时碰到他。谈话间偶然说起你,说你把袖珍画像借给达德利美术馆做展览。斯特夫利撇着嘴说,也许你很有艺术品位,但你这样的人,内心纯洁的姑娘都不应当和你交往,贞洁的女人都不该与你同处一室。我提醒他说,我是你的朋友,并问他所言何意。他告诉我了,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了。太可怕了!为什么你与年轻人做朋友会对他们那么致命呢?有一个在皇家卫队服役的可怜男孩子z.sha了,而你是他的知己;还有亨利·阿什顿爵士,他声名狼藉地离开了英国,而你曾与他形影不离;阿德里安·辛格尔顿那可怕的结局又是怎么回事?肯特勋爵的独生子和他的职业生涯又是怎么回事?昨天我在圣詹姆斯大街遇到了肯特,他似乎被耻辱和悲伤打败了。年轻的珀斯公爵又是怎么回事?他现在过着什么样的生活?还有哪一个绅士愿意同他扯上关系?”
“好啦,巴兹尔。你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道林·格雷咬着嘴唇,声音里透着无限轻蔑,“你问我为什么我一进门伯威克公爵就离开,那是因为我对他的生活了如指掌,而不是因为他知道我任何事儿。他的血管里流着那样的血,他的历史怎会清白?你问我亨利·阿什顿和年轻人珀斯的事儿,难道是我教前者作恶,教后者放荡的吗?如果肯特的傻儿子从大街上随便找了个老婆,那又与我何干?如果阿德里安·辛格尔顿在账单上冒签朋友的名字,难道要我为他作保?我知道在英国人们是怎样谈论他人的。中产阶级在粗俗的饭局上肆意发表着自己的道德偏见,对那些过得比他们好的人的所谓‘奢靡’生活窃窃私语,只为想尽办法假装自己也属于上流社会,与他们所诋毁的人关系密切。在这个国家,只要有名望,有头脑,就足以让每一个普通人都对你说长道短了。而这些道貌岸然的人自己又过着怎样的生活呢?老兄,你忘了,我们就生活在伪君子的故乡。”
“道林,”霍华德喊道,“问题不在这里。我知道英国很糟,英国社会简直荒谬。所以我更希望你为人端正,但你并没有做到。我们有权利根据一个人对他朋友的影响来做出判断。你的朋友们似乎对名誉、道德和纯洁都很麻木,你给他们注入了疯狂享乐的思想。他们已陷入泥潭,是你引他们到这步田地的。是的,就是你引导他们的,亏你还能笑得出,就像你现在这种笑一样。后面还有更差劲的。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