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兰多也演得很荒唐。可西比尔!你们真该见见她!她女扮男装登场时,真是美妙极了。她身穿有浅黄褐色袖子的苔绿色丝绒坎肩,搭配棕色交叉带长裤袜,戴着一顶可爱的小绿帽,帽上缀着一颗宝石,上面系着老鹰羽毛,还披着一件暗红色衬里的带兜帽的斗篷。在我看来,她似乎从未如此精致优雅。她拥有你画室那尊希腊塔纳格拉小雕像的所有风韵,巴兹尔。她的头发簇拥着她的面孔,就像深色的树叶衬托着一朵白色玫瑰。至于她的表演——好吧,你们今晚就会看到了。她简直天生就是个艺术家。我坐在肮脏破旧的包厢里,完全迷醉了。我全忘了自己是在伦敦,生活在十九世纪。我和我的爱人来到了一处从未有人见过的森林。演出结束后,我到后台和她说话。我们坐在一起时,她的眼睛里突然呈现出一种我以前从未见过的神情。我的唇移向她的唇,我们亲吻了。我没法向你们形容我当时的感受。我似乎觉得,我的全部生命都浓缩成了一个完美的点,充满玫瑰色的欢乐。她浑身发抖,像一朵微颤的白水仙。接着一下子跪在地上,亲吻起我的手来。我觉得我不该告诉你们这些,但我忍不住。当然,我们订婚之事还是绝密。她甚至都没告诉她母亲。我不知道我的监护人会说什么。莱德利勋爵一定会,bao跳如雷。我不在乎,用不了一年我就成年了,到时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做的一直是对的,是不是,巴兹尔?我从诗中获得爱情,从莎士比亚的戏剧中找到妻子。莎士比亚教会说话的嘴唇,在我耳边低语着它们的秘密。我已将罗瑟琳搂入怀中,亲吻过朱丽叶。”
“是的,道林,我想你是对的。”霍华德不紧不慢地说。
“你今天见过她了吗?”亨利勋爵问。
道林·格雷摇了摇头。“我在阿尔丁的森林离开了她;我将在维罗纳的果园找到她。[2]”
亨利勋爵若有所思地呷了口香槟,“你在什么关键时刻提了‘结婚’二字,道林?她是怎么回答你的?或许你已经全忘了。”
“亲爱的哈利,我并没有把这当作一场商业交易,也没有正式向她求婚。我告诉她我爱她,而她说她不配做我的妻子。不配!呵,与她相比,整个世界对我而言都不算什么。”
“女人都极其务实,”亨利勋爵低语道,“比我们男人务实。在那种情形下,我们常常会忘了谈结婚的事儿,她们总会提醒我们想到这一点。”
霍华德把手搭在他的胳膊上:“别说了,哈利。你已经惹道林不高兴了。他和别的男人不同,他从不会给别人带去痛苦。他天性太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