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吗?"她问道,不自然地试图微笑,她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他。
突然之间、他开始理解红衣主教一定是看上了她什么,以至如此地爱她。朱丝婷身上没有这种东西。但话又说回来。他也不是拉尔夫红衣主教;他寻找的是不同的东西。
"是的,你完全承受住了。"他重复道。
她马上就明白了那弦外之音,畏缩了。"你怎么知道戴恩和拉尔夫的事的?"她不安地问道。
"我猜到的。别担心,奥尼尔太太,没有其他人知道。我所以猜到,是因为在我认识戴恩之前很久就认识红衣主教了。在罗马,大家都以为红衣主教是你的哥哥,戴恩是他的外甥。但是,我头一次遇上朱丝婷的时候,他就把这件事点破了。"
奇的想法闪过了她的脑海:她的女儿实际上和雷纳·莫尔林·哈森这种人十分容易相处!她终于把朱丝婷当作一个女伴来想了。
当她坐在那里彬彬有礼地望着他的时候,他想,尽管她已经上了年纪、鹤发皓首,但依然十分漂亮,正像戴恩使人强烈地联想到红衣主教那样,他依然对她的外貌一丝一毫也不像朱丝婷而感到惊讶。她一定很孤独!然而,他在她身上感受不到朱丝婷的那种悲伤;她已经屈于自己的命运了。
"朱丝婷怎么样?"她问道。
他耸了耸肩。"恐怕我不知道。从戴恩死前我就没有见到她。"
她没有显出惊讶的的样子。"从戴恩的葬礼之后,我也没有见到她,"她说道一叹了口气。"我希望她会回家,但是,看起来她似乎永远不会回来了。"
"朱丝婷?不会是朱丝婷!"梅吉喊道。
他伸手抓住了她那只激动得发狂似地敲打着膝盖的手。"不,
他发出了一声安慰人的声音,她似乎没有听见,因为她在接着讲话,但是声音变了,与其说是在对他讲,倒不如说是在对自己讲。
"这些年来,德罗海达好像变成了上年纪人的家。"她说。"我们需要年轻的血亲,朱丝婷是唯一留下来的年轻的血亲了。"
怜悯使他动容,他很快地向前一俯身,两眼闪闪发光。"你说起她来,就好像她是一项动产似的,"他说道,现在他的声音并不严厉。"我提醒你注意,奥尼尔太庆,她不是!"
"你有什么权利判定朱丝婷是什么,或不是什么?"她气愤地问道。"毕竟,你自己说过,从戴恩死前你就没有见过她,而这是两年前的事了!"
"是的,你说的很对。这完全是两年以前的事了。"他更加温和地说道,又一次认识到她的生活是一种什么样子。"你完全承受住了这件事,奥尼尔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