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子那样骄傲地挺着胸膛。这件东西是最糟糕的,它使她母亲和德罗海达人的空虚凄凉历历可见。
要诚实,朱丝婷。难道这种诚实就是最糟糕的事吗?就没有更加扰人心绪的事了吗?她无法把关于雷恩的念头,或背叛了戴恩的感觉赶开。为了满足自己的愿望,她让戴恩独自一人去了希腊,倘若和他一起去的话,也许就意味着他能活下来。没有其它的办法来解释这件事。由于她自私地一心扑在了雷恩的身上,戴恩便死了。要使她弟弟起死回生现在为时已晚,但是,如果再也不见雷恩。她可以赎回某些罪愆。忍受渴望和孤独的抓磨是为此应付的代价。
于是,几个星期过去了,随后,几个月过去了。一年,两年。苔丝德蒙娜、莪菲利娅①、鲍西娅②、克莉奥佩特拉③。她非常满意自己的起点从外表来看,就好像在她的个人生活中根本没有发生过任何毁灭的事情,她对自己的一颦一笑都十分谨慎,和人们打交道相当正常。如果说有一点变化的话,她比以前变得和善了,因为人们的不幸就好像是她的不幸一样,能使她为之动情。但是,正如已经讲过的那样,她外表上还是那个朱丝婷——轻率、精力充沛、傲慢、超然化外、尖酸刻薄。
①莎士比亚剧《哈姆莱特》中的女主角——译注
②莎士比亚剧《威尼斯商人》中的女主角——译注
③莎士比亚剧《安东尼与克莉奥佩特拉》中的女主角——译注
她有两次试图回德罗海达的家中去看望一下,第二回甚至都买好了飞机票。但是,第一次都会有一个临时突然冒出的、极其重要的理由使她无法成行。但是,她心里明白,真正的理由是一种有罪和怯懦相混杂的感情。她只是无法忍受面对她母亲时的紧张;这样做就意味着那整个令人懊悔的事情又重新出现,也可能会在一种她迄今设法避免的一种伤病的,bao风雨中重新出现。德罗海达的人们,尤其是她的母亲,肯定一直由于确信朱丝婷好歹总算是安然地恙、相对来说没有受到损失地活下来而感到安心。所以,最好呆在远离德罗海达的地方。这样要好得多。
梅吉把一声长叹忍住,压了下去。要是她的骨头不这么痛的话,她也许会搭上马鞍,骑骑马的;但是,今天仅仅想一下去骑马就感到疼痛了。等到她的关节炎不仅现在这和厉害的时候再说吧。
她听到了一辆汽车开来,有人轻轻地敲着前门上的黄铜羊毛门环,听见了低低的说话声,她母亲的声音和脚步。不是朱丝婷,所以这有什么要紧的?
"梅吉,"菲在外廊的人口处说道。"来